“为什么不可能?”
调查组长觉得段景川的反应十分奇怪。
奇怪就说明有问题。
段景川默了片刻,沉声开口,“我可以替她做担保。”
至于为什么不可能?没有为什么,因为他对她无条件的信任。
调查组长失笑道:“段教授,你自己都在接受调查,你给任何人都做不了担保。”
“我想见她。”段景川提出请求。
“除了调查组成员,嫌疑人现在谁也见不到。”组长看着段景川,缓缓说道:“我觉得,你的嫌疑也并不小。”
段景川皱了皱眉头,平静的面孔下,藏着的是异常烦躁的情绪。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很长时间没有再疼过的头又一阵阵地刺痛起来。
“季老来了。”门外有人说道。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组长回了一句。
段景川抬眸,眉心深深地揪了起来,“季老也要接受调查?”
“当然了。”组长站起来揉了揉因坐太久而酸痛的腰,“大路朝天可是季老自作主张招来的机构编外研究员,问题大得很。”
段景川眸光深邃,一眼望不到底。
“你先回去休息,有问题我再找你过来。”
调查组长说完,带着两个组员离开了小黑屋。
一直守在门外的两个人,专门负责接送段景川。
他们跟在段景川后面走,小声地闲聊了几句。
“大路朝天还没招认呢?”
“没有,犟得很,死活说跟自己没有关系。”
“这都审多久了?”
“差不多两天两夜了吧,好像一直都没休息,车轮式审问,一犯困就用超亮的那种大灯照着,听说熬得眼睛都青了,小脸惨白的。”
“哎,多遭罪啊,干脆认了呗!”
“要是认了,就得蹲大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