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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真的好看!跟天仙似的。 ”王悦凑近了对蒙着盖头的谢景低声赞道,一双眼亮得惊人。

    简直绝了!

    谢景一时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下一刻,他听见王悦冲回头对那摊主激动地道:“这东西我要了!多少钱?找钱!”

    摊主嘴角极轻地抽了下,他两只眼睛都瞧见了,盖头底下那是个男人,像个神仙似的公子。盖头下去的那一瞬间,那神仙似的公子抬着头整个人都愣了。

    他忍不住多瞧了这两人几眼,找了钱。

    王悦回过头望着谢景,忽然就没说话。谢景立在那儿,两三步远,他静静等着自己,如潮的扬州才子佳人,可他眼睛里头就只看得见谢景一个人。

    没听见动静,谢景以为他闹尽兴了,抬手揭自己的帕子,手忽然被抓住了,他一顿,盖头已经揭了一半,他抬眸望向抓着他不放的王悦。

    王悦一把拽了谢景往人少的地方走,瞧见棵琼花树,他将谢景拖了进去,光都被树干挡住了,灯火阑珊处,王悦用力地将谢景压在了树干上,抬手缓缓推开那张猩红的帕子,金粉扑簌地落了他一袖子,他盯着谢景的脸。

    谢景一双漆黑的眼注视着他。

    下一刻,王悦忽然掰着谢景的下巴用力吻了下去,舌头一下子撬开唇齿卷进去,猩红的盖头没掉下去,反而将两人都遮住了,王悦用力地吻着他,又时而轻轻咬着,手一点点揽紧了谢景的脖颈。外头大街小巷人来人往,火树银花灿烂非常。王悦低头吻着谢景,要将这些年的岁月与思念一点点讨要回来。

    他低声喊谢景的名字。

    “谢景。”

    那低沉而沙哑的两个字啊,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倒像是从胸膛里掏出来的,又热又烫。听得谢景瞬间暗了眸子。

    王悦压紧了谢景,看他的眉与眼,忽然又低下头去亲吻他,一点点吻着,小心又仔细,语气却又轻浮,他说:“谢景,你心里头喜欢我吧?”

    这一句问得真是……

    谢景忽然轻笑了下,温热的皮肤触感传来,他抬起手抚着王悦的脖颈,浑身上下一点点回暖,那些情绪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充斥在胸膛之中,提醒着他:怀中这个人是你的命,胜过世上一切的东西,而今他终于又回到了你手心里头,任由你攥紧了。

    谢景低下头去,他的血一刹那间沸开了,那是冷却了三十多年的血,而今滚烫到他思绪浑浊呼吸艰难。他吻住了王悦,一点点地撬开了他唇齿,温柔而缱绻。

    王悦笑了起来,眼角忽然有些湿润。

    他抬手又把谢景压住了,猩红的盖头下一片昏暗,热气轻轻喷在谢景的脸上,王悦吻着他,抬手抱住了谢景的脖颈。

    老树大朵大朵地摔落琼花,树下,黑衣的男人将人压在树上用力地吻着,金粉扑簌。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声音在两人身侧响起来。

    压着谢景的王悦一愣,往谢景衣襟里头伸的手也顿住了。

    杨家大小姐带着一群护院在街上游荡,飘到了这一块,她拎着只酒壶喝酒,边走边买东西边找人,忽然瞧见那暗处树下似乎有人影,不知为何,她莫名朝那头多走了两步,下一刻她就顿住了。

    她静静看了会儿,觉得那将人压在树干上的年轻男人实在太像那肺痨鬼了!怎么看都像!哪哪都像!

    那就是肺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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