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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只怕玉瀚会炸毛,赶紧拦在前面叫人接了,“回去禀报你家千户,承蒙挂记,十分感谢。 ”让邓嬷嬷请到外面吃茶,拿红封打赏。

    回首也不看那胭脂,只向江花和如蓝道:“既然是好的,便赏你们用吧。”

    这时再看玉瀚,见他神态稍平,便抚着肚子道:“你扶着我再躺下,如今起身翻身都难了。”

    玉瀚便赶紧来扶,云娘又指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已经这样了,你还多心,岂不好笑?”自己又笑个不停。汤玉瀚便也笑了。

    年前汤府有无数的事,只是云娘正是不管事的,且自周蕙莲的事情后,她与大奶奶便不似先前一般十分融洽,只剩下面子情,加之她有身孕,更是万事不参加的最佳借口。

    眼看着到了腊月二十,玉瀚却向云娘道:“几个朋友相约着去找猎,我恐怕要离开家里几日。”

    近些时候玉瀚比先前出去的时候多了,如今又要去打猎,云娘也不知他的猎物是什么,却也不问。她当初一定要随着玉瀚进京,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到如今却一直被玉瀚呵护得十分妥当,便不再平白无故地担心了。

    且她深知玉瀚小事含糊,大事却极有见地的性子,更相信他的才具,便一心帮他准备打猎的用具,衣裳、靴子、伤药等物样样都弄得极趁手方便,又嘱道:“你出门带着阿虎吧,他功夫虽然平平,但总归极忠心。”

    汤玉瀚自然答应,“让人传话给他,明日一早一同出门。”

    到了早上,云娘起身相送,再三叮嘱,“一定小心。”

    “我又不是生手,自然无事,过几天就回家与你一起守岁。”

    几天之后,汤玉瀚果真回来了,却重新穿着三品指挥使官服回来的。

    原来二皇子见皇上对他越发厌恶,自知夺嫡无望,便一直与汝南侯世子商量着污陷玉瀚,只因玉瀚一向并无劣迹,好不容易才找到周三的事捅了出来,又命几个言官上书逼着玉瀚辞官。

    玉瀚一眼看透他们的计谋,加之老皇上亦早就不信任二皇子,于是对外故意免了玉瀚的官职,只冷眼旁观二皇子究竟要如何。

    结果二皇子果真胆大包大,一心想效仿唐太宗来个玄武门事变,杀兄射弟,逼宫篡位。因此,他们一面利用汝南侯府在军中的势力,调动了冀州的一个卫所兵力,加之羽林卫,准备在年前皇上出京祭祀时里应外合,在京郊尽灭诸皇子,逼皇上传位于他。

    只是可叹他们的这些布置,完全在皇上和玉瀚的掌握之中,事情方一发生,玉瀚便擒下汝南侯世子,重接羽林卫指挥史,率军迎站冀州军,一战得胜,护驾回宫。

    “其实都是事先谋算好的,并无一点风险,”汤玉瀚只怕云娘担心,轻声向她解释,“羽林卫中诸将原皆是天子亲卫,只忠心圣上,亦有许多人不服汝南侯世子,听了二皇子矫诏,正在迟疑间,我一出示皇上的手书,大家便都倒戈相随了。”

    “至于冀州卫所的兵士,多是被哄骗而来,听说他们的指挥使谋反,一哄之下便跑掉了一多半的人,我们便只需拿下为首的军官就是。”

    云娘一向知他大事化小的习惯,这简单的描述批不定瞒下了多少凶险,只是见他果然没有伤到一点,便也放心了,“我原本就相信你。”只是她不免也叹道:“二皇子竟然有这样的胆子!”

    “就是皇上也没真正料到他竟然敢,”玉瀚便也叹,“他一向心思深沉,现在狗急跳墙,竟比不得他一向看不起的太子稳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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