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达尔坐在王座上，下面是站着向他汇报的卢瑟，得知争夺母盒得行动再次失败之后，他并没有动怒。
“你们已经尽力了，不需要自责。那些超级联合起来实在是让人头疼。伊恩，那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啊！”
卢瑟本来也没有就没有自责，不过汪达尔的后半句话，他很认同。
在伊恩出现之前，那些超级英雄只是守着自己的城市，根本不想去管其他的城市的事情。
其中的代表就是蝙蝠侠，他不但从不管其他城市的犯罪，也不允许别人涉足哥谭。要不是他始终坚持蝙蝠侠——罗宾的师徒制，不少人都以为这个穿着蝙蝠装的家伙要以哥谭自立成国了。
可是伊恩出现之后，瞬间打破了这样的局面，他就像是一个核心，把大部分的超级英雄牢牢团结在他身边，结成一个利益团体，并给他们指明了一个方向。
哥谭和大都会的联合就是最好的成果，超级英雄们联手肃清了两座城市内所有的黑帮以及反派，三家大公司的联合压倒大部分商人。
虽然他们名义上还接受国会的领导，但却通过选举的方式，掌握了所有的实权部门，将联邦的人全都排挤到了有名无实的部分。
一套操作下来，光明会手下的间谍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往街头一扎就能得到关于超级英雄的消息。
卢瑟翘着二郎腿，向汪达尔问道：“我们现在需要做些什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超级英雄夺走抵御外星人入侵的美名，被全世界捧上神坛吗？”
“你太小看天启星的力量了。”汪达尔低头摸着下巴看着卢瑟说：“新神的力量是地球人类所无法想象的，一个四分五裂的世界是无法抵抗黑暗君主的。”
“真的吗？我不相信。”
卢瑟虽然落魄了，但他的大脑就是他最大的资产，所以根本不怂汪达尔，冷声道：“伊恩那个家伙对天启星的了解可不比你少，而且他还能够在宇宙当中遨游，怎么看都我们这些只能躲在阴影当中的人更强啊！”
卢瑟自嘲一笑，虽然他不觉得伊恩能比自己更聪明，但他也清楚对做大事的人来讲智商只是众多决定性因素当中很不起眼的那个。
可以说，运气都比智商更重要。
伊恩或许没法在数值上和卢瑟相比，但现实本来就不是比大小的游戏。
他有着奇思妙想，有着不可动摇的意志，有着强大的力量，有着绝不背叛的盟友。当这些结合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更聪明更强大的卢瑟就输了，只能狼狈躲在阴影当中。
汪达尔眉头微蹙，他漫长的一生中见识过很多出色的人物，也几经起落，但都靠着长生不老的特性把那些敌人给熬死了。
但是这一次不行，汪达尔清楚，在这个快速动荡变化的世界里，他过去的那些经验已经落伍了。
想要对付更加强大的对手，他就需要更多的盟友，更强的力量，才能度过危机，才能维持萨维奇的荣耀直到永恒。
“是时候带伱去看看上古之战的真相了。”
汪达尔起身，按下扶手上的按钮，他的王座向后撤，露出一个通往地下的阶梯。
“跟我来，莱克斯·卢瑟。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光明会的正式成员了。”
卢瑟身体激动的发抖，当然不是因为汪达尔的接纳，而是因为他终于能进一步了解天启星的知识。
他为了甘心屈居于人下，还不是为了获取力量来干死超级英雄那伙人。
伊恩他们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我也要他们尝尝这样的滋味。
卢瑟在心里默默向自己发誓说道。
“在近万年前，地球还是旧神的世界，亚马逊人用刀和枪传播奥林匹斯山的荣光，亚特兰斯蒂屹立在大地之上，刚刚诞生的人类诸国在旧神的保护下蹒跚学步。”
汪达尔走进地下的隧道里，一盏盏灯随着他的脚步缓缓亮起，照亮了那些古老的壁画。
卢瑟眯着眼睛扫视那些笔触粗糙的画面，却感觉战场的喊杀声扑面而来，变成了尸山血海当中的小兵，正在竭力厮杀。
汪达尔在他肩上一拍，把卢瑟从幻象当中拉了出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卢瑟抬头警惕的看着高大的汪达尔。
汪达尔淡淡回答道：“我什么都没做，这些画面都是用魔法拓印在石壁上的。你没有准备，中招很正常。相反我还救了你呢！”
老东西。
卢瑟心里暗骂一句，汪达尔要真是那么好心，为什么不在下来之前提醒他。
这摆明了是给他下马威啊！
卢瑟对汪达尔的想法心知肚明，但还是压抑了自己的情绪，摆出一张没有变化的司马脸，随着他继续上前。
汪达尔双手背负在身后，继续往前走继续解说道：“就在一切都欣欣向荣的时候，新神来了，他们开着铺天盖地的飞船，带着永不会照亮的黑暗与类魔遮蔽了地球的天空。”
他指着一个欧米茄符号说道：“他们的首领就是黑暗君主达克赛德。”
卢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仿佛看到了符号背后的红色眼睛，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这是恐惧的本能反应。
但卢瑟移开眼睛的瞬间，他又客服了自己的软弱，恢复了正常。
“那时候他会还不叫达克赛德，他的名字是乌克萨斯。”
汪达尔点了点头：
“为了对抗强大的敌人，从希腊到华夏，所有的旧神都联合起来降临到人间和自己的信徒并肩作战，亚马逊、亚特兰蒂斯、炎黄部落……所有的人类都摒弃前嫌，联合起来，成为一个世界，对抗世界之外的敌人。”
“战争是那样的惨烈，甚至连绿灯军团的人都被吸引来了，加入了这场对抗黑暗的战争。”
一幅幅壁画随着汪达尔的声音仿佛活了过来，叙说着血和火交织的残酷和壮烈。
卢瑟从画里认出了许多神明的形象，迫不及待的问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赢了。”
汪达尔带着些感叹说道：“我们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活下来，人类联军用血肉在类魔大军当中开出一条通往天启星飞船的道路。
绿灯侠用自己的生命缠住了还是乌克萨斯的达克赛德。
旧神用神力突破了天启星的防御，击落了将要合一的母盒，终止了对地球的改造。
乌克萨斯被旧神们重伤，被类魔们拖着飞船，仓皇逃离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回来过。”
历史故事讲解时间结束了，卢瑟眯着眼睛说：“所以我们赢过一次。”
“是的，我们赢过一次。”汪达尔并没有为此感到自豪：“但那是处出侥幸，旧神们付出沉重的代价，从此一步步退出了人类历史。亚马逊被战神屠杀，亚特兰蒂斯沉没于海洋当中。他们甚至连研究母盒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把他们封印了起来。”
“你想说什么？”卢瑟察觉到汪达尔的说法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