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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公夫人对这翊坤宫的一草一木比国公府还熟,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幽怨的道:“姐姐,可有听说烬儿的消息?”

    宁姝乖巧的坐在一旁,听到国公夫人的话后也竖起耳朵细心聆听。

    皇后沉着道:“胡闹,后宫不得干政,烬儿是为陛下效力,本宫怎么能知晓?再说,烬儿也不是初次被陛下指派出去了,你怎么还没适应?”

    “不是我不适应,是——”国公夫人看了一眼神情平和的宁姝,心里隐隐作痛,还是忍下了想说的话。

    皇后能主掌后宫,那些明里暗里的眼色自然看得懂。

    她直接挑明了其中的利弊,面向宁姝笑道:“姝儿也不要介怀,陛下对烬儿的器重众所周知,若不是有什么非他不可的事,陛下是不会在你们新婚期就将人派出去的。”

    “皇后娘娘言重了,今日随母亲进宫,真的只是单纯的看望皇后娘娘而已,姝儿别无他想。”

    原来皇后误会成宁姝来打探谢云烬的消息了。

    宁姝心中苦笑。

    “你比你婆母懂事多了。”皇后越看宁姝越喜欢,无论是礼数还是气度,都拿捏的很稳妥。

    “只是——”宁姝眉头微微一蹙,“姝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皇后和国公夫人皆是一愣。

    “本宫说了,在翊坤宫不必拘束,姝儿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宁姝苦思了一路,待见到皇后尊容的时候也没想出话究竟该如何说出口。

    “皇后娘娘,其实——我也是受夫君所托。”

    “烬儿之托?”皇后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宁姝眼波流转,还是决定把事情都推到谢云烬的身上,她冲皇后羞涩一笑,“对,夫君。夫君说三殿下还虚长他一岁,至今还没有正妃的人选,若我有手帕交,不妨举荐给皇后娘娘相看相看。”

    她的语气有些扭捏,手指还住的揪着腿上的裙摆,神色黯然:“只是皇后娘娘也知晓我近两年并不在京中,以往能说得上几句体己话的适龄女子也大多为人妇了,所以,今日来是向皇后娘娘请罪的,没能帮的上三殿下是臣妇的失职。”

    皇后与国公夫人对望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出了笑意。

    “烬儿不愧是你亲生的啊?适才刚刚成亲,就知道来数落本宫的霁儿了?”

    皇后对宁姝的话不疑有他。

    谢云烬明朗的外表下,藏着怎样一颗腹黑的心,她这个做姨母的可能要比他的母亲还要了解。

    孤寡了多年的黄金单身汉,终于摆脱了单身的束缚娶了妻子,就迫不及待的向她显摆。

    哪里是在为三皇子的婚事操心?明明就是赤裸的炫耀。

    皇后笑了笑,“本宫原本是很急的,你二人也不是外人,本宫就实话说了。”

    三皇子早在两年前便有了一位正妃的人选,那户人家时下还不够威望,但三皇子胸有成竹的告诉皇后,那家人不出三年,定摇身一变成祁国最有战谋的将军。

    京都里的大部分都为文臣,四皇子眼睛盯着的定然也是这些文臣之后。

    三皇子迂回的选择武将为后盾,皇后觉得此举可行,便由着他,耐心的等着了。

    迟迟没公开姑娘的身份,一则是姑娘年底才方及笄。

    二来就是此时那户人家尚未进京都。

    时机还差了一些。

    宁姝悄然的松了口气,三皇子早有预谋,苗疆的计划就破灭了一半。

    另一半——

    只要不给她机会对三皇子下情蛊,那三皇子就算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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