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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姝送走了齐夫人,并约好待齐夫人月事过后,宁姝亲自拜访,亲自为其配药。

    实则,宁姝是想打探一番齐府,寻找可疑之人。

    谢云烬下朝后,见宁姝愁眉不展,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连府今日给夫人落了脸了?”

    “没有。”宁姝淡淡摇头,连夫人到底在作甚,她已经看出了个大概。

    “夫君,你觉得四皇子有可能会与连府结亲吗?”

    谢云烬手指微微一顿,严肃的看向宁姝:“夫人担心这个?”

    “我只是觉得连家姑娘有此意向。”

    “连尚书是莲妃的家兄,有此意向不足为奇。我倒是担心夫人在担心什么?”

    宁姝看了一眼谢云烬,轻声解释道:“夫君刚刚将了连尚书一军,看情形,莲妃也保住了连尚书,那他曾经的贪墨之事理应算是过去了。可今日的赏菊宴,分明就是连家姑娘针对宁娇而开的,其中定然是有连尚书授意。”

    宁姝微微叹息,将今日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对谢云烬说了说,尤其是她在宁娇身上的发现,听得谢云烬不禁叹为观止。

    “连家竟然能请动苗疆的人对你庶妹下蛊?”

    宁姝点头,“所以,我觉得他们好像对这场婚事尤其重视和迫切。”

    她话中的意思不用点明,谢云烬也听出了连尚书是想通过连余姚的婚事与四皇子牢牢的绑在一起。

    “难道是之前的事引起了他的恐慌?”谢云烬嘀咕着,也在沉思。

    宁姝否定道:“不会的,那账单我也看过,区区不到三万两的现银根本不值得连尚书如此惧怕。这是陛下能这么轻易饶过他的原因。”

    “不错。”谢云烬顺着他的话说,“那就是这件事打草惊蛇了,他怕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会东窗事发,遂才想提前找棵大树,想以此来保全连家。”

    “对。”

    这才是宁姝真正的怀疑。

    谢云烬道:“不瞒夫人,最近我与齐兄都在暗中调查连尚书,但一无所获。”

    吏部可谓是六部之首,它主祁国官吏的任免和考核,自当是有许多人踏破了门槛都想与吏部尚书扯上些关系。

    连荣担任吏部尚书以来,怎么可能就只有区区不到三万两的受贿记录?

    但事实就是如此。

    除了杨硕的供词以外,他和齐承安忙乎了几日,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查到。

    “想要找出他的破绽,或许可以试试其他的办法——”宁姝抿了抿唇,问道:“四皇子什么时候回京?有消息吗?”

    “我正想与夫人说这个。”谢云烬拉着宁姝坐了下来,然后道:“前方告捷,四皇子已经取下了询王的项上人头,询王一派没有了主心骨形同一盘散沙,大军逃得逃,投降的投降,此次平叛堪称顺利。四皇子已经在返程的路上,并且带着苗疆护送盛鸾草的人,一同回京。”

    宁姝回想起询王的嘴脸,他能有此下场,皆是咎由自取。

    原本在禹州好好当个藩王,或许还能一生富贵享乐。

    可他要才没才,要财没财,如何能成就霸业?

    皇帝没有提早杀他,也不过是觉得他是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而已。

    但另一则消息倒是让宁姝的神色轻松了几分。

    “看来七殿下有救了。”

    “是啊。”谢云烬也为七皇子感到高兴,话锋一转,问向宁姝:“那不知夫人所说的其他的办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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