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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委屈的哭诉道:“爹爹,听闻宁家那个小贱人要进王府了,此事是真的吗?”

    连尚书鄙弃的笑了笑,扫了一眼满屋的碎瓷片,语气淡然:“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么点小事就把你气成这样?”

    “爹爹!”连余姚一跺脚,哭得更凶了,“爹爹不是说过了,四殿下正妃的位置是属于我的吗?如今四殿下已经封了王,还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庶女比我先进了王府,爹爹你不疼爱余姚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连尚书跨过了满屋狼藉,来到连夫人身边坐下,连夫人也急道:“老爷,侧妃先进门始终是说不过去吧?”

    “不错。”连尚书摆了摆手,淡定如初,“你们娘俩先别着急,此事我已经问过端王了,一个侧妃而已,我们太过在意岂不是给她抬高了身价?”

    “那端王怎么说?”连夫人当然也不想太过在意宁娇,奈何就是这个小小的庶女,将来会被人拿来与她的宝贝女儿做比较啊!

    连尚书看了一眼还在抽泣的连余姚,“三日后端王会亲自来王府提亲,下月初五,你与侧妃一同进王府!”

    “啊?!”连余姚一愣,连夫人更是瞠目结舌。

    “这,不大合适吧?”

    “合适!”连余姚忽然来了兴致,眼泪也在霎时间止住,面颊上虽还有几滴细小的泪珠,但她的神色已经焕然一新。

    “我与她一同进门!太合适不过了!”

    嫡庶有别,正妃与侧妃同时进门,侧妃注定是要被冷落的。

    一想到新婚之夜连红色的喜服都穿不上,连夫君都看不到一眼,还要听着前院里婚礼的祝福声,继而独守空房——

    连余姚越来越兴奋,“父亲,就如此吧?”

    连夫人似乎也看穿了连余姚那点小心思,含笑应道:“老爷,就那日吧。”

    “好。”

    连余姚与端王的婚事一经传出,宁娇自是苦不堪言。

    就说那足有十里的红妆,便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捻了捻手中正绣了一半的大红嫁衣,她忽然开始斟酌起来,宁姝助她尽快进入王府究竟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用意了。

    而宁姝正在房中细细的研究花卉,听到这个消息时不免心生笑意。

    看来连尚书果真被宁娇的事乱了阵脚。

    那么,接下来就等着宁娇的好消息了——

    门外龙善来报说马车准备好了,宁姝才拎着一件披风走出了国公府。

    与齐夫人相约的日子已经到了,但愿今日能找出下毒之人。

    刚踏进齐夫人的房门,一股浓烈的药腥味便扑面而来。

    宁姝皱着眉走了进去,边走边问:“朱姐姐,这不是我开的药吧?”

    齐夫人正盯着眼前的药碗做心理准备呢,宁姝一来,给了她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喝药,笑着道:“你来得正好,你快看看你给我开的是什么药啊?怎么比我之前喝过的所有药加起来还要苦?”

    宁姝面色凝重的端起药碗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她开的药方当然记得,熬出来并不会是这个味道,当下心头一紧,“这不是我给你的药方,你府里是谁在为你熬药?”

    齐夫人一怔,“什么?你的意思是药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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