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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兄弟周福在河套,你灌叔叔也在河套。”周建德估计是气坏了,直接拍案而起:“谁还不知道死伤惨重能换来军臣单于的退让,这还用你来废话?”

    “孩儿知错。”周康终于回过神来,赶紧跪在地上,满头大汗。

    周康可能还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赵启明和灌英从最开始就知道。

    那就是周建德绝不能容忍,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只与匈奴打平。

    这既是因为他的儿子周福,也因为经常打架但战友情谊还在灌夫,当然更重要的是新骑兵组建不易,他不愿意看到这三千人的家底,在河套消耗殆尽。

    正因为如此,赵启明和灌英等人才闭口不言,唯恐说错了话。

    现在谁也没办法改变前线的形势。就像周康所说的那样,以北军精锐的勇猛,和新骑兵的战力,还有灌夫的指挥,想要获胜并非没有可能,只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罢了。

    而周建德不容许那样的代价。

    “谁还有办法?”

    无人回应。

    周建德看向赵启明:“赵家小子,你来说。”

    “啊?”赵启明都差点缩到桌子底下去了,唯恐被周建德注意到,结果还是被叫了起来,只能硬着头皮说:“晚辈没上过战场,不敢妄言,还请周伯伯见谅。”

    “狗屁。”周建德怒目圆睁:“你是名动长安的兵法家,新骑兵也是你带出来的,现在连你都‘不敢妄言’,朝中那些参议军机的老不死,岂不是从头到尾都在说废话?”

    “可晚辈的确没办法啊。”赵启明苦着脸。

    周建德气坏了,直接抓起个杯子,要往赵启明脸上仍。而赵启明又不敢躲,只能闭上眼睛站着。这倒是让周建德想起什么,于是又把杯子给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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