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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写状纸这女子,字写得好,文笔也好,可以说是字字泣血,行行带泪,看完状纸把他气的哦。

    “升堂,传原告何氏上堂。”

    此时何田田已经听林二虎给她解释了陆瑾的身份,又听林二虎说这位县令如何如何的好,还喊他们林氏一族的族长叔,算是自己人。

    虽然心里不大信,但心里有个期盼,若这位青平县的县令真能向着他们,会不会在徕安县县令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当听到里面徕安县的县令让她上堂时,何田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要从车上下来。

    奈何身体太弱,没走两步腿一软,若不是林小满在旁扶着就要摔倒了。

    陆瑾抿着唇,对出来传唤的衙役道:“原告受尽折磨,身子虚弱,无法独自上堂。”

    衙役一缩脖子,明明是隔壁县的县令,他咋瞧着比自家县令还吓人?

    “要不……俺去弄块门板让她躺着?”

    陆瑾面露不悦,刚要呵斥衙役不像话,怎么也得弄个肩舆吧?却听林小满道:“那就多谢官差大哥了。”

    陆瑾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

    “不必谢!不必谢!”衙役如蒙大赦地往回跑,不多时两个人抬了块刚卸下来的门板出来,将何田田放到门板上抬上大堂。

    徕安县县衙审案的地方分为大堂和二堂,二堂审一些重要案件,或是不便公诸于众的案件,外堂则是审理一些民间案子,像何田田这样的案子就要在大堂审理,百姓有兴趣的也可以衙门口听审。

    何田田被抬上大堂便要起身跪拜,被刘县令给制止了,“你身子虚弱,就躺着回话吧。”

    何田田还是伏在门板上给刘县令磕了个头,“多谢大人体恤。”

    刘县令见她没有因着是陆瑾的熟人,就在自己面前放肆,甚是满意,“你且说说你因何事,要状告何人?”

    何田田未语眼泪先流了出来,“回大人,民妇要状告民妇的婆家张家,不顾民妇阻拦,将民妇刚出生的小女儿送人。又因民妇没有生下男丁,便将民妇关进柴房,意图将民妇活活饿死,霸占民妇的嫁妆。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准许民妇休夫,寻回亲女,并拿回当年带去张家的嫁妆。”

    刘大人在看过状纸后就已经清楚案情,此时不过是走个过场,又问了可有人证,不想堂下呼啦啦跪下十几人,口中称自己是张家的邻居,亲眼见到何氏今日是如何出的张家门,都愿为何氏做证。

    刘大人心中大喜,有了这么多证人,何愁张家人敢抵赖?于是便让衙役去将张家人传唤上堂。

    张老太在何田田被林小满抱走时,就让大孙女去给她男人和儿子送信了。

    只是二人去了城外财主家做工,得了信匆匆赶回来,刚一进门脖子上就被套了个绳子,一下子都懵了。

    当得知是何田田在县令那里把他们一家都给告了,在心里大骂张老太也不说明白,早知道何田田把他们告了,他们不如就在外面躲躲风头了。

    毕竟何田田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也就弄死了,可一旦声张开,那可是谋财害命,哪有把自家人喊回来归案的?

    心里再气,最后也被衙役用绳子套上县衙大堂。

    但去衙门的路上,爷俩眼珠一转,看向张老太的眼神都带着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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