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瞪口呆，感觉不可思议。
其他人也是满脸的目瞪口呆，感觉十分奇怪。
因为眼前的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他们都死了。
却依然在工作。
“这也许就是社畜的命运。”
“就算变成了恶灵，他们依然把工作放在第一位。”
姚天君赞叹道。
而这时他却发现，为首的是一个光头。
他一边打字，口中高声喊着。
“狼性文化你懂吗？”
“公司讲究的是狼性文化。”
“我们要成为一群狼，只有这样才能占领市场！”
“996是我们的福报。”
“公司就是我的家，它爱我来，我爱他。”
“只要我们努力工作，早晚我们会过上有房有车的生活。”
听到这些话，姚天君脸色古怪。
只感觉到可笑，又可悲。
都已经死去了，却依然在工作。
这些恶灵，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死了。
这时这些恶灵发现了自己，没有想象中的凶恶。
为首的男子凶神恶煞喊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我们是客户。”姚天君急忙说道。
立刻，这个光头男子，脸色恭敬起来：“原来是客户。”
“真是不好意思，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
姚天君一脸淡漠，神色不屑道：“我想拜托你一些事情。”
“没问题，客户就是我爹，客户就是我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姚天君捂着脑袋，无奈问道：“这个大厦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啊，大厦不是好好的吗？”
“可你们已经死了，你们不知道吗？”
“对啊，我们知道我们死了，可这跟我们的工作有关系吗？”
“死了就能不工作了吗？”
“这样我们还怎么实现我们的价值？怎么体现公司的狼性文化？”
面对光头男子义正言辞的话，姚天君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对啊，就算死了，也要工作。”
他口中喃喃自语着。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摇晃着脑袋：“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们已经变成鬼了，你们知不知道？”
“我们知道啊。”
“这种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
“你们难道不害怕吗？不绝望吗？不恐怖吗？”
“这有什么，我到是觉得这样也不错。”
“对啊。”
一个正在疯狂打字的男人说道：“我们死了，就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不用休息。”
“我们就可以把所有时间，都放在工作上面。”
“996算什么？”
“我们要007。”
“休息？休息是不存在的，我们只想工作。”
姚天君满头黑线，身后的人，也一个个傻了。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恶灵吗？”
“他们简直疯了。”
听到这里，姚天君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喊道：“你们老板在什么地方？”
“我们要去找你们老板！”
“我们董事长在最上层，不过在这之上，还有部门经理。”
“你们想要上去，可没那么简单。”
“我们走！”
姚天君挥挥手，实在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