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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笑傲力气用尽,手腕都被拧的通红沁血,依旧无济于事,他颓然的坐在地上,似乎自言自语,又似乎在与旁人说:“给阿灵点运气而已,她有了这点运气就能活过来,我就会重新有个温暖的家了,为什么,为什么不给她?为什么不可以?”

    他站起,看着栖涂灵那虚弱的小脸心头不禁一紧,不由自主地俯身亲吻他的新娘,她的额头,她冰冷的唇。

    李笑傲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木镯再次发出金色的光,那金光顺着他掌心的静脉流淌进他握着地冰冷的手里。

    他吻的动情,这是初次与女孩子这般近的接触,身体不由自主抖了起来,激动的甚至没有注意到身下美人的细微变化。一吻毕,他依依不舍的拂过涂灵额前的碎发,正欲走时发现涂灵通身闪着细碎的光,眼睑处的冰霜也一扫而光,整个人好像忽然有了血色。

    “灵!”李笑傲惊唤了一声,柔光既退,栖涂灵缓缓睁开了双眸,那深灰的眼眸似乎氤氲了一片水雾,让李笑傲不敢相信。

    回过神来,李笑傲忙唤道:“来人,快来人!”屋外等候的人不明所以,听到新婿惊叫,宗主心惊忙跨步进屋,进屋便见女儿已然坐起,淡淡的看着来人。

    众人皆惊,奔走相告,喜不自胜道:“大小姐醒了,大小姐醒了!”

    宗主夫人潸然泣下,伏到栖涂灵床边哭道:“我儿,终于把你救回了,你昏迷这几年,不知我与你父亲如何焦心。”

    栖涂灵回握宗主夫人的手,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这么多日仅靠阵法维持灵力,水米未进的缘故,道:“女儿不孝,劳父母挂心,我这昏迷之时并非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常听见母亲在我床前哭泣诉说,无奈周身是动弹不得。如今我醒来,也全了女儿侍奉双亲之心。”

    栖涂灵言语得体落落大方,向族中长老一一问好,又聊表感激之意。说起往事,又说自己从小性子顽皮,常常捣事,总承蒙诸位遮掩,如今长大还让他们劳神,实在不该,说着栖涂灵就拜了三拜。有劫后重生之感慨,言语动容,斐然凄恻,命下人设下盛宴款待诸位。

    告谢了一屋子人后,众人便去前厅候宴,心中欢喜自不必说。修仙界不分男女,衣钵向来长嗣继承,要不是栖涂灵昏睡了这几年,时下也该封为少君了。

    众人走后,栖涂灵眼中有些落寞道:“怎么不见阿弟?”

    宗主忙解释道:“他大抵还以为你没醒来,心情不好,说不定在哪里游逛呢。”

    宗主夫人附和:“对对对。你昏迷的这些时日,雾儿没少操你的心,我和你父亲外出太过惹人耳目,四处寻医问药的都是他。”

    栖涂灵垂了眼眸,声音淡淡道:“我知晓。”她的这个亲弟弟,是个怕她过的不好,又怕她过的太好的人。涂雾也年轻气盛,事事被她这个长姐压上一头,心中自然不满。自己还未昏迷时,他就暗中与自己作对,虽没摆在台面上,但两人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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