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生的腿一软，身子直往下滑，但却又被李芸歌按住肩膀，最后只是上半身倾斜着靠在原地：“有、有她的，我记得很清楚！她不会说浮光语，她的名字是我从手机里找出来拿给学校的！”
“她不会说浮光语？”圣玛利亚将没受伤的胳膊搭在宁一的肩膀上，随口问道：“你们浮光，不会说浮光语也能来留学吗？”
“按理来说不能。”宁一摇头：“除非她会其他语言。”
几人将目光落回到短发女生身上，见到众人看向自己，短发女生拼命点头：“她索尔特拉语成绩很好，可是口语说得太怪了。”短发女生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我们平常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啊。”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道歉信上只有五个人的名字。”李芸歌将她的链锯顺着墙面往下滑了一点，拉进锯片与短发女生肩膀的距离。
短发女生将脸转向链锯那边，一脸惊恐地摆头：“我不知道啊。”
圣玛利亚低头又看了看那封道歉信，有了新的发现：“这上面印的是教务处的章。”
吴木居高临下地望着短发女生：“教务处在哪？”
“也在二楼，但”短发女生伸手指了指她们身后的楼梯：“你得从这边下去，然后从另一边的正门上楼梯，左手的第二间办公室……快去吧，别来找我了……”
李芸歌收回链锯和抓着她肩膀的手，没了李芸歌的支撑，那女孩顿时倒了下去，窝在楼梯间的角落里嚎啕大哭。
“先下去吧。”宁一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带着几人往下走：“以前我读的学校教学楼也这么复杂，真的好烦。”
一直没机会插嘴的李振终于有了讲话的机会，向圣玛利亚要了那张道歉信拿着看：“不觉得很敷衍吗？临时工。”
“很正常啊。”吴木将双手抱在头后，一脸放松地顺着楼梯往下走：“出了事都是临时工。”
李振没继续说话，将道歉信折好，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按照短发女生的说法，教务处的位置确实很好找。李振拉住了准备往里走的几人，问他们：“你们进去之后打算怎么问啊？不先想想吗？”
“掏武器出来直接问。你不会真把自己当这的学生了吧？”周雨一边回答着李振的问题一边推门，准备往里进。
“也是哦。”李振松了手，见周雨推门没一把推开，伸腿将门直接踹开了。
教务室里并排摆着四张办公桌，一侧是空出的走廊，四张桌子上都有围挡，此刻只有一个男老师坐在里面。
李振将那封道歉信往桌上一拍，食指一指：“被泼油漆的有六名学生，这道歉信为什么只有五个人的名字。”
“谁让你们进来的！”男老师抬头看到几人，语气十分不耐：“都穿的什么东西，有你们这样打扮的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