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笙的视线扫过垃圾桶,最后落到项景何充斥着怒气的脸上。
她的目光十分平静,平静得让项景何感觉到害怕。
他身上的怒气咻的一声都消失了,拧起眉头不悦问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温声笙慢条斯理地抚平被子上的褶皱,轻声道:“你说的没错。”
项景何眉头皱得更紧:“你什么意思?”
温声笙唇角带着微笑,她的手指在颤抖,可是她就像是没发觉似的,固执地用颤抖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抚平被子上的折痕。
可她手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折痕不仅没变少,反而还越来越多了。
温声笙眼眶里的泪水直接砸到了被子上,很快洇湿了一团有一团痕迹。
项景何心底没来由有些烦躁。
“温声笙,别哭!”
如果不去计较项景何话语里那像是随时要杀人的暴躁的话,这一句话算得上是一句哄人的话。
可温声笙眼泪砸得更凶。
项景何正要伸手去触碰她,温声笙终于开了口:“是我太贱了。”
“我那天不该去那家酒店,也不该犹豫那么久才去打掉孩子被你们抓到,更不该妄想留下这个孩子跟你们划清界限直接离开,我最不该的,就是肖想不属于我的东西,我现在知道错了,我被人毒打,差点被人强暴,还被人灌了毒药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我知道错了。”
温声笙喃喃重复着知道错了那句话,重复了好几遍。
项景何没来由地有些心慌:“你胡说八道什么!”
虽然这些事项景何都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被温声笙这样说出来,倒显得他项景何特别愚蠢,也特别没用,居然让人这样欺负她似得。
可当初明明是她爬上了自己的床!
项景何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脚步重的能踩死人。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你反复提起是什么意思?”项景何冷笑:“难道你是想要利用这些事来获取更多的同情吗?温声笙,苦肉计对我们项家人可是半点用都没有,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另外,既然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就不要再提起被人灌毒的事。”
“你也不许恨西鸢,她跟你之间,是你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