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笙听她的意思，心底也冒出了一个可能性。
“难道说……”
谷德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果然。”
谷德摇摇头，脱力一般靠在座位上：“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想着赶紧逃跑，当时我听人说起了什么‘有人在查’之类的，还以为是对方跟我差不多，是干走私的，生怕那些古董出事才找到，但是他们像是上当了，拿了一批假古董，所以想要让我帮忙分辨，当时我就觉得那些古董有点熟悉。”
“不过见过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季家的古董也太笼统了，我就没有往那个方向去想，现在看来，古董大概就是季家的，有人把季家的古董都偷出去了，留下了假货，现在那些人想要找到作假的人是谁，一路穷追不舍。”
温声笙仔细听着，脸色不太好。
“按照你这么说，有人在偷季家古董，率先找到了你，想要让你分辨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害怕，所以逃了出去，后来又落入了其他人手底下，对方也是让你辨认真假，而且对方在追查一批偷古董的人？”
温声笙说完就陷入沉思。
之前她一直都在追查到底是谁接手了季家古董，但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而且她找到两个舅舅之后也没能问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段时间他们的联系也很简单，多数都是汇报对方的情况，就以现在他们的境况来说，能知道对方是平安的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也不好奢望了。
可现在谷德的话给温声笙带来了一个全新的，从前她未曾想过的猜测。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季家的古董一直都在暗中被人买卖，而对方正是因为害怕有季家的人还在调查，所以就不敢把那些东西放到明面上来？
“没错。”
“其实我之前就一直猜测，现在有一批人在收集古董，只是我们暂且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在收集，那会子我们还以为这是个风口呢，还想着要趁机赚点东西。”
谷德说完就面露难色：“我也没想到就那么凑巧，我刚好就被抓了，得了第一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