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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二天,昏迷的鹫常才在陷阱中艰难地醒来。当他拖着重创的身体回到茅屋,巫医正在给草药田除杂草。

    看见鹫常,巫医一脸惊讶:“你怎么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

    听到巫医的话,鹫常立刻神情紧张了起来,他直接越过巫医,跑进茅屋,里面空无一人。

    巫医见鹫常的表现,就知道他在找什么,立刻说道:“雌性呢?没和你一起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鹫常被空空如也的茅屋震得浑身发抖,吃惊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焦急地问巫医:“她不见了?!她去哪儿了?你让她走的?”

    巫医表现出一副不明所以,很是意外的样子,“我昨天采药回来的时候,茅屋就一个人也没有了,我还以为是你听了我的劝,把雌性带走了呢。雌性难道不是跟你走的吗?!”

    “没有!我昨天出去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的呀!”鹫常几乎要崩溃了,就好像心脏突然被人挖走了,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你怎么能自己出去,就留雌性一个人在这里!”巫医加重了声调,用责怪的语气冲着鹫常喊道。

    鹫常此时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脑袋一片空白,懊恼、自责、后悔、痛苦和绝望,轮番地碾压着他的神经:是啊!我怎么能丢下她一个人在这!

    “她会去哪儿?你可知道她以前住的地方?”巫医试探性地问。

    鹫常被巫医的话拉回了些许理智,但立刻,他就感受到了更深、更巨大的绝望和无助: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知道是谁带走了她,又或者是她自己离开了?不知道她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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