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夜朵儿微微躬身，“那便由我先打头阵吧。”
白无伤应了一声。
把小兔子放在大狮子的背上，方才跟随心灵眷主，走向那座石碑左侧的圆形浮空石。
那是第一个战场。
“哗~~~”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叠叠层层撞击耳膜。
等到白无伤和夜朵儿，一前一后落于浮石之上。
无序的翠绿雾霭，彷佛触发某种机关变化，汇聚于中间线的对岸。
一个一米七有余的女性虚影，外加一头凝实的犬型勐兽，快速呈现在感知之中。
“很奇妙的力量，这种复刻旧时代御主和宠兽的能力，兴许只有奇迹生灵，以及少量的禁区，才有可能掌握吧……”
白无伤有感而发。
通天路的考验，非比寻常。
前二十关都是「一人一兽」对阵「X人X兽」的模式，禁止使用一切类型的附加保命物，只能借助肉体、秘术、血脉、宠兽、智慧、本能、技巧。
除此以外都是违规，会直接被自然生成的禁制驱除。
这个规则基本还算公平，在白无伤眼里没有太大的问题。
奇妙的点在于，他即将面临的对手，每一个虚幻的人影、凝实的兽影，其实都是历史上曾经参与试炼的挑战者。
他们不需要通关，只需要展现一定的特点，满足一定的战力，就有可能被这里的法则铭记。
等到后来者参上时，依照魂力的等级自动匹配对手，将他们打败后，就可以去往下一关。
——也就是说，白无伤要面对的，都是近代或者古代的雄主级强者。
他们绝大多数可能死了，但是曾经的影像被法则记录，成为了考核的一部分。
这种体验非常有趣，与旧时代的强者博弈，审视自身、明鉴不足，对于成长意义非凡。
“杀！”
虚幻的女性御主，看不清面容。
冰冷的杀意，却迫不及待的透体而发。
她身前的那只大狗——霸主级8星、君王体初期的「金毛藏獒」，狂吠着便冲了过来。
夜朵儿澹澹地瞥了一眼，不为所动。
左腕轻轻一挥，念力屏障化作两面墙壁，一左一右，像是大号的板砖，狠狠夹向大狗。
“汪！汪汪！”
金毛藏獒汗毛倒竖，本能闪躲。
但一道无形的精神利刃，长驱直入，分毫不差击中它的额头。
“砰！！”
一声闷哼，本该是防御技能的念力屏障，加以后天的运用技巧，成功夹住大狗。
虽然威力一般，达不到破防的程度。
可突如其来这么一夹，短暂失去灵活性，夜朵儿已经欺身而至。
她将莲伞收起，化作炮筒状，没有对准金毛藏獒因为痛苦嚎叫张开的血盆大口，而是锁定虚幻女性御主的后脑勺，没等她手里的秘术凝聚成形，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轰！！”
只是一枪，模拟的人体结构，像是西瓜一样爆开。
金毛藏獒的叫声转为凄厉，嘴里一边喷血，眸光里，却被恐惧填充。
……
“复刻得还挺像……”
十五秒后，金毛藏獒被精神利刃乱箭穿心，轰然倒地之时，化作云雾逸散。
白无伤若有所思，开始走向第二座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