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圣思索间，警察和医生已经来到了202房间。警察一方面去厨房检查那个人头，一方面向孙圣询问起这里的情况。而医生呢，则开始对赵阿姨进行检查，安抚赵阿姨的心情。“这么说来，这颗人头是突然出现的了？”警察陈嵩听了孙圣的话，微微皱眉：“孙，孙先生，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没有。”孙圣摇了摇头：“进来的时候我曾刻意观察过，房间中没有被闯入的迹象。”“老陈。”就在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沉声说道：“根据法医判断，人头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人割断的，断端光滑平整，说明切断脖子的东西非常锋利。”“而且，门锁没有被人撬开、破坏的痕迹，窗户外的铁栅栏也没有被人破坏过。”“这么说来，这是一间密室喽。”陈嵩眉头皱的更厉害了：“血迹呢？有没有别的血迹？”“没有。”那名警察摇了摇头：“除了冰箱下的那一滩血液外，别的地方都没有血迹。”“死亡时间呢？”孙圣问道。“不知道，头颅经过了特殊处理，无法确定死亡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警察叹了口气：“只能大致判断是在十个小时之前。”“十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说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今天凌晨四点之前。”孙圣双眼微眯：“天黑的时候，还是昨天下午？”“你们这头怎么样了？”与此同时，一名穿着白大衣的人走了进来，目光看向了厨房里的血迹。“宋大夫。”陈嵩看向来人，说道：“赵芳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了，就是年纪大了，还受了点惊吓，现在已经好多了。”宋大夫说道：“对了，我过来是告诉你们一声，刚刚患者说她认识那个人头。”“认识？”孙圣和陈嵩互视一眼：“是谁啊？”“好像说是楼上403的人，叫什么母，母……”宋大夫顿了一下。“403？牡丹？”孙圣双眼微眯。“没错，对，就是这个花名。昨天晚上加班，熬了一宿，这脑袋实在有些不好使。”宋大夫叹了口气：“对了，你们要是想要问什么东西，晚一点再问，患者情绪刚刚稳定下来，受不了刺激了。”“放心吧，我懂。”陈嵩点了点头。“那好，我再去看看患者，给她打两针安神的。唉，这么大的岁数，受到了这么大的惊吓，心脏没吓出什么毛病来都算不错了。”宋大夫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开了。“孙先生。”等到宋大夫走后，陈嵩看向了孙圣：“不知道这个牡丹你方不方便和我们讲讲？听你的话，你似乎认识？”“我还真不认识，就是之前和赵阿姨上楼调查妖怪事情的时候，赵阿姨提了一嘴。”孙圣说道：“赵阿姨说她好像是在一个不是很干净的地方工作。”“不是很干净？”陈嵩思索了一下，神色中露出了一丝恍然：“哦，我明白了，我这就安排人去调查一下。”“还有，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会先去被害人家里看看，调查一下那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您看？”陈嵩看向孙圣。“听你们的。”孙圣说道：“我主要是判断是否与妖怪有关。”“好。”陈嵩点了点头，对两名警察说道：“你们两个封锁这间房间，不许任何人进入，其余的人和我一起去403。”“好。”两名警察点了点头。随后孙圣与陈嵩等人便向四楼走去。当几人来到三楼的时候，发现三楼的刘老头正趴在扶手上往下瞅，似乎想要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老爷子，别看热闹了，快点回房间吧。”孙圣看了看刘老头手里紧握的菜刀，沉声道。“你还真是警察啊？”刘老头看向孙圣：“楼下这是怎么啦？这么大阵仗？”“发生了点事情，正在调查中。”孙圣说道：“老爷子，你还是快点回房间吧，这样太危险了。而且你还拿着刀……”“嘿嘿，这个啊。”刘老头笑了，说道：“这不以为有妖怪闯进来了么，那把刀防身。”“好了好了，既然你们不让瞅，我这就回去了。”刘老头说完便走回了302房
间。“之前从赵阿姨那里听说，这公寓里住的人脾气都有点怪。”孙圣对陈嵩解释道。“我明白。”陈嵩合上了枪上的保险栓，点了点头：“可以理解。”很快，几人便已经来到了四楼，径直来到了403的房门前，一名青年上前，小心翼翼的撬起房锁来。“这扇房门的锁也没有被撬过。”青年一边撬锁一边说道，很快便将房门打了开来。众人换上了一副新的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了403的房间内。403的空间与202差不多大，仅仅只有五十平，但是房间内的景象却与202截然不同。房间中虽然说不上凌乱，但是说不上整洁。各种各样的衣服、鞋子堆满了半个大厅，其中不乏有一些名牌。众人走进了卧室，卧室里面格外的小，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梳妆台便已经占据了卧室的五分之四，仅仅只留下一条可以走人的路。粉红色的床单配上房间中粉红色的墙体，看起来很温馨，床上还摆着一个半人高的狗熊娃娃，盖着被，让本来就已经狭小的单人床显得更加拥挤。“找到了。”就在这时，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沉声道：“在洗手间。”孙圣和陈嵩互视一眼，来到了洗手间。403的洗手间要比202大的多，应该是装修的时候刻意改造过，最里面的位置还放了一个小浴缸。而就在洗手间的墙壁上，有着一道道血痕，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喷射状血迹。”陈嵩皱起了眉头：“看样子牡丹就是在这里被害的了。”“没错。”孙圣来到浴缸旁，看着浴缸里的水说道：“当时她或许正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