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屠户的话，孙圣沉默了一下，他能明白李屠户的顾虑。“可是，既然这样的话，你现在又为什么……”孙圣疑惑的看向李屠户：“为什么愿意说出来？”“他在挑衅，不仅是在挑衅我，而是在挑衅整个龙石公寓！”李屠户沉声道：“如果我再不站出来，或许还会有下一个受害者！”“嗯。”孙圣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你能帮助我们什么？只是这条手臂么？”“不。”李屠户摇了摇头：“事实上，牡丹死的那天晚上，我也听到过她的声音。”“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孙圣急忙问道。“晚上十点多吧，不到十一点。”李屠户说道：“她的脚步声很急，来敲我的门，我正在剁肉，就没有给她开。”“后来我忙完了，出去开门的时候，走廊里已经没有人了。”“既然这样，你怎么知道门外的就是牡丹呢？”孙圣问道。“我听到她叫我了。”李屠户说道。“我明白了。”孙圣点了点头，同时脑袋中思索起来。赵锐和月尘说是在晚上十点左右看到的牡丹，李屠户则说是在十点多听到了牡丹的敲门声，许生则说是晚上十二点左右听到了牡丹的声音。也就是说，赵锐、月尘、李屠户三人的口供差不多一样，牡丹是在十点左右回到的龙石公寓。要不然便是赵锐三人在撒谎，要不然便是许生在撒谎。而整体来看，许生撒谎的可能性更大。可是许生为什么要撒谎？他如果不确定时间，明明可以直接说。“嗯？”突然，孙圣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窗户，只见窗户外似乎站着一道黑影。下一刻，孙圣的身体猛然冲出，瞬间便冲到了窗户旁，一把将窗户推了开来。可是窗外什么都没有，似乎刚刚孙圣看到的全都是错觉。“怎么了？”李屠户被孙圣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道。“没事。”孙圣摇了摇头，再次施展火眼金睛，随后便在窗沿上发现了几根黄色的毛发。孙圣的双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在想什么东西。“孙警官。”李屠户不明白孙圣是怎么了，继续沉声道：“我刚刚说的不知道对破案有没有帮助。”“很有帮助。”孙圣点了点头：“你还有别的什么线索么？”“没有了。”李屠户摇了摇头。“那好，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想到了什么，请及时联系我。”孙圣说道。随后孙圣便离开了这里，直奔警察局。在警察局，孙圣找到了陈嵩，将在李屠户家窗户处发现的毛发交给了对方。“麻烦和之前的比对一下，看看是不是同样的毛发。”孙圣说道：“同时，麻烦派人盯紧了404的许生。”“许生，那个年轻人？”陈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人的。不过，他是不是妖怪？”“应该不是。”孙圣摇了摇头：“不过也要小心一些。”“哦，对了，龙石公寓这些住户的资料我也都调查出来了。”陈嵩说道，同时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孙圣：“你自己看看吧。”“都没有问题么？”孙圣翻看了起来。“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不过刘老头由于打人，当年曾坐过牢。”陈嵩说道：“而且，刘老头和刘玉莲是父女关系，只是十几年没联系了，最近两年才重新联系上。”“这个我听说了。”孙圣点了点头，翻到了许生那一页：“许生受到过家暴？”“是啊，挺可怜的一个人，据说他妈死的早，他爸平日里酗酒，一喝多了就打他。”陈嵩点了点头：“不过这小子也出息，自己考了一个好大学，找了一份还不错的工作。只是性格有些怯懦，据说在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爱欺负他。”“呵呵，连环变态杀人犯的标配啊。”孙圣说道：“电视剧里，这种童年生活不幸福的，往往都是杀人犯。”“不用说电视剧，现实中也有很多人都是这样。”陈嵩说道：“对了，据传闻，许生还有过杀猫的经历。”“杀猫？”孙圣一愣。“没错，不过是他家老邻居说的，没什么证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陈嵩回答
道。“空穴无来风。”孙圣说道：“许生若是真有着这样的经历，那么他做出什么都不稀奇。”就在这时，陈嵩的电话响了起来，陈嵩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刘玉莲打来的。“出事了？”陈嵩眉头一皱，急忙接通了电话。果然，电话那头带着哭腔，刘玉莲请求陈嵩他们快点过去。陈嵩和孙圣不敢耽搁，急忙叫了几个人，一同开车赶向了龙石公寓。等到来到304门口的时候，304的门口已经站了好几个人，不仅是刘玉莲和赵锐，就连刘老头、赵阿姨、李屠户也都在这里。而刘玉莲和赵锐更是瑟瑟发抖的被刘老头搂在怀里，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怎么了？”孙圣和陈嵩急忙走了过去。“你们到底能不能抓到凶手了！”刘老头看到了孙圣和陈嵩，顿时怒吼了一声。“对不起。”陈嵩没有因为刘老头的态度而生气，叹了口气：“我们正在调查。”“调查，调查，都几天了，你们到底调查了什么！难道让我们所有人都死了，你们才能调查出来么？”刘老头继续叫道。“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真凶的！”陈嵩急忙说道。“是啊，是啊。老刘啊，最近几位警官多努力，你又不是没有看到。”赵阿姨安慰道：“你也需要给他们点时间啊。”就在陈嵩和刘老头沟通的时候，孙圣已经来到了304的门前。而此刻，304的房间门正敞开着，顺着房门看去，一条白色的手臂正被一根彩色的绳子拴着，挂在了大厅当中。“又一块尸体？”孙圣双眼微眯，这已经是第四块尸块了！“该死的，需要个屁时间，这么一群废物！”刘老头在一旁大叫道：“我都知道，肯定是许生那畜生做的！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