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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帆浑身发冷, 她在被那全黑色的瞳孔注视时, 根本连动都不能动, 仿佛是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 万幸的是, 婴儿似乎对她不感兴趣,晃着头颅又重新趴在笨蛋情侣的头顶,继续流着口水,吐出恶臭的气味试图惹得李妍再度发怒。 张帆松了口气,她停下脚步,不敢再跟过去,等到黄色的浓雾随着他们的身影越走越远时,她才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心里生出劫后余生的想法。 握紧了手里的登山杖, 张帆靠在山壁上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才给张玲玲打了一个电话。 “学姐。”张帆轻声说道“我的登山绳掉了, 跟李妍和赵耀礼分开了。” 张玲玲惊呼道“怎么你们也分开了” “也” “嗯, 我这边只有社长,王才和周先生也没有跟在身后, 我们的登山绳早就松掉了。” 张帆咽了下唾沫, 她又一次想到了刚才那巨大的婴儿头颅。 五米多高的怪物,不是她可以对付的。 “那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 秦德低声说道“你注意安全,不要勉强, 没有登山绳找不到他们的话, 先不要找, 我们在预定的地点汇合。” “好的。”张帆点了点头。 她挂上电话之后,又深深看了眼前方的路,便头也不回的退回原路,打算去走游客常走的道路。 “这下可不好办了,大家全都分开了,会不会有危险啊”张玲玲担忧的说道。 “应该不会,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爬山,也不是第一次野营,就算是独自一个人也可以坚持下去的。”秦德安慰了她一声。 作为社长,秦德很清楚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慌,他要是慌了,那么其余的社员也会坚持不下去的。 拿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个定位,要求看到的社员尽快往这边赶,可是消息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人回应。 秦德疑惑地皱起眉头,跟张玲玲对视一眼,说道“你去给李妍打电话试试。” “好。” 秦德则拨打了王力的手机,对方很快接通,就是声音里有些喘,“社长,我好像见到会上树的母猪了。” “你说的什么玩意现在在哪” “不是,是真的我见到纪芮优和那混血小鬼了” 秦德更茫然了,“不可能啊,他们不是在山脚吗”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是看见他们了,你等等啊,母猪不对,纪芮优,纪芮优社长跟你说话呢” “社长” 确实是纪芮优的声音,秦德心里的恐慌在不停的滋长着,他压低声音,看了张玲玲一眼,往外走了几步,问道“芮优,你怎么会和王力遇到的” “不知道,走着走着就见他从我后面追过来。” “你还在山脚” “没有。” “听着芮优,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你远离王力。”他的声音也带着些微的喘,又急又怕。 那边有着人的脚步声,过了几秒,她说道“好了,社长你说吧。” “关于隐屏山的事情。隐屏山在以前也叫做迷雾山,传说这山是仙人修炼的仙山,所以自古以来就有各种各样的传说。”秦德停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之前爬山也遇到过经验丰富的驴友,他们告诉我,如果在迷雾山里遇到了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一定不能惊慌,更加不能

    生气逃跑,因为这除了会触怒山神外,还会得罪迷雾山里的精怪。” “嗯。” “我们可能是被抓住了,但是你不同,你还在山脚下,立刻带着王力跟那小孩离开山里。” “社长你呢” “我和玲玲也会立刻下山。” “天要黑了。” 天要黑了这句话仿佛是一个咒语,在提醒着秦德现在的时间,他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原本的白雾变得暗沉了许多,像是阴雨的天气,带来了灰蒙蒙的暗。 秦德的心更沉了,他现在也觉得冷。 天黑时下山更加麻烦,秦德衡量了一会利弊后,说道“我决定在露营点上再休息一晚,你们尽快返回原来的旅馆。” “知道了。”那边挂上了电话。 秦德重新走到张玲玲身边,她的表情也不好看,作为多年的搭档,秦德对她还是有点默契的,知道这是碰壁了。 “李妍呢” “她和赵耀礼在一块,不过两人完全没觉得不对,还挺开心能够跟我们分开,说是要过二人世界。” “那个傻子”秦德这么老好人的脾气都被气的爆了粗口,他瞪大了双眼,大口喘着气,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赶紧平复心情。 “现在天要黑了,我们没有办法在黑夜里下山,太危险了,所以我决定先前往原本的预定点休息,然后再拨打景区报警电话,请求警察带我们回去。” 张玲玲有些迟疑,“这这还没出什么事就报警” “你想等到出事”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没有迷路也没有遇险,单单是和同伴分开就报警,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秦德嘴角扯了一下,帮张玲玲重新口号登山绳,才接着道“王才跟芮优碰到一块了。” “什” “咱们手机里的地图不再管用,刚才我看过了,除了还能通电话,所有的位置信息都没了。” 张玲玲赶紧翻找着电话里的a,关于隐屏山的位置确实不能使用,不管她怎么转换方位,都没有办法往前走。 “报警我们必须报警”张玲玲在慌乱了一会后,很快自我镇定下来,她拿出备用的纸质地图和指南针,开始分辨方向,慢慢朝着之前确定好的平台走去。 如果能走到原本定的露营点,或许可以遇到别的工作人员,到时候向他们求助也是个办法。 张玲玲是审计专业,个子又矮,从以前就很不擅长运动,她选择登山社纯粹是因为前任社长是她最崇拜的学姐,为了能接近学姐,才加入进来。 在登山社三年,张玲玲早就变成了登山爱好者,每次选择社员们要爬的山,她都会提前做好功课,也掌握了相应的急救措施和遇险方案。 尽管现在这样是第一次遇到,但张玲玲却很快调整了心态,打算跟着社长一起,把这次难关度过。 “现在最让人担心的是周先生。”张玲玲翻看着手机,“他手里可没有露营要用的东西,万一遇到了什么野兽可就糟了。” “没你说的夸张,隐屏山只有猴子狐狸这种小动物,野狼都聚在深山,不会往这边走,更不会去找周哥。”秦德分析道。 “但愿吧。”张玲玲叹了口气。 她的体力不太好,社长为了照顾她,还特地说了几次要休息,但张玲玲哪敢在这个奇怪的山里停留,只恨不得马上就到官方规定的野营区。

    终于,他们在天色擦黑时,到达了目的地。望着平台上半人高的野草,面面相觑。 “这样怎么看也不能有工作人员吧。”张玲玲喃喃自语。 她又四处看看,没敢走的太远,连以前别人野营的痕迹都没有见到。 “到底有多久没人来过了啊” 微微叹了口气,张玲玲认命的开始除草,整理地方,打算先把帐篷搭起来,而秦德则找了点石头和树枝,在营帐前做了个篝火架子。 “玲玲,只做一个帐篷就行。”秦德见她又要砰自己的背包,赶紧制止。似乎怕她误会,憨厚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薄红,“今晚你一个人休息,我留在这里守夜。” “只有你” 秦德点了点头。 张玲玲露出温和的笑,她一巴掌拍在秦德后背,大声道“别给我开玩笑了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玲玲” “你前半夜,我后半夜,虽然打不过野狼,跑不过狐狸,但是我好歹也是个人,遇到危险喊一声还是可以的”张玲玲仰头看着秦德,“你比我还小两个月呢” 秦德扯了扯嘴角,知道张玲玲的执拗劲犯了,赶紧做投降状,“好吧好吧。” 两人趁着有篝火的时候,又拿出食物吃了晚饭,张玲玲拨打了景区的报警电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边始终没有接通。 “为什么”张玲玲强压下恐慌,“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德抓了抓头发,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知道的传说说了出来,张玲玲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早就知道啊,之前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过,但是你为什么会把这个事情当真现在可不是古代,我们应该相信科学,既然能和其他人接通,就说明信号没问题,可能景区的警务人员休息或者在吃饭。” 她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说的秦德都不知道怎么才好,只得连连苦笑,讨饶说对不起。 张玲玲没有理他,把热水烧开了后,给自己泡了杯金银花茶,轻轻吹了口气,感慨道“这么清新的空气却有这么浓的雾,真是白瞎了一番好天气,我好想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啊” “这是你的愿望”秦德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张玲玲觉得秦德的声音有些奇怪,她没太在意,只点了点头,“对呀,如果有银河可以看就更好了,之前在高原,我第一次见到银河,感觉真的很震撼。” “可以。”秦德笑了笑,那笑声很轻,也很柔,仿佛一根轻柔的羽毛划过她的心头,让张玲玲觉得心中有些痒。 她看向秦德,只见他抬手在上方划过,所有的雾气瞬间消散,露出了让人震撼的星河画面。 万千群星聚在一起,闪烁着点点的星光。 张玲玲久久说不出话,突然之间,她的眼眶里落了一滴泪水。“谢谢、谢谢你秦德” “你开心吗”秦德问道。 “我很开心。”张玲玲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她对着秦德露出大大的笑容,秀美的脸庞在星光下有着别样的光彩,“我觉得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 说着,又去帐篷里翻了自己的相机,先是和秦德合了影,后来就一直在对着天空拍照。 专注于做这件事情的张玲玲没有发现,她身后的秦德原本健壮的身体逐渐变得瘦长,他越来越高,脸上的五官如同蜡丸一样慢慢融化,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如同树干一样的怪物。 这怪物用他的四肢如果那能称为四肢的话,如同树枝一样扭曲在一起的手,长出了

    弯曲而尖锐的黑色指甲,指甲长到了一米多的程度,猛地穿透了张玲玲的脖颈。 王力觉得有些累了。 任谁一声不吭走了一天都会觉得累,他现在已经浑身动弹不得,只想马上找地方休息,可前面的那个女人背着个大背包还抱了个孩子都比他走得快,这也就让他越发张不开嘴。 终于,阿茴在天色黑下去之前找了个适合露营的河边,在她停下来的瞬间,王力直接趴在草地上,愤愤道“可恶啊你是个牲口吗” 阿茴没有理会他,径直去找东西生火,阿椒呆在原地,他把姐姐背包里所有的电子产品全都拆了一遍,看着里面的构造,皱紧眉头,借着现有的工具开始进行组装。 “你干嘛呢小杂毛”王力歇过来之后,也有力气继续嘴贫了。 他侧过头看着阿椒的动作,无语道“你把母猪的东西全都拆了,也不怕被打死。” 阿椒没理他,目前他和阿茴手中都没武器,要是不靠自己的话做武器的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喂,杂种我和你说话呢” “串串” “鬼佬” “小赤佬” 阿椒听不太懂他说的话,但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 如果王力一直不打扰他还好一点,现在么 阿椒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将姐姐带来的瑞士军刀攥在手心,一步步朝着王力走去。 “喊你小赤佬你才理我可你明明是个黄色杂毛啊。”王力还没体会到自己的危机,挠了挠头,很疑惑地说“你喜欢红色” “是的。”阿椒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的这张脸本就是极为漂亮的混血儿,金发蓝眼,笑起来犹如天使一样。 王力呼吸一窒,被这美貌所吸引,他伸出手摸了摸阿椒的脸,孩子那种柔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忍不住要想要在他脸上亲一口。 阿椒眯起眼睛,一手按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则要直接把刀捅进去,但就在这时,旁边飞起一脚,直接把王力踢飞。 阿茴把阿椒拦在身后,冷声道“你在干什么” 阿椒啧了一声,甩了甩手,暗道一声可惜。 王力被踢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对男孩出手的羞耻与被看不起的母猩猩踢了一脚的愤怒交织着,他知道纪芮优性格老实木讷,不管别人怎么骂都不会还嘴,当下也不害怕,反而恶人先告状道“你有病啊竟然敢踢我” “踢了。”阿茴走近,她伸出手掐着王力的后颈,手劲大的让他挣脱不开。 “疯子你这个疯子想做什么” 王力拼命挣扎,但在阿茴看来,只不过是条在岸上蹦跶的鱼。 她面无表情的折断了王力的手,把他按在了水中,每隔一分钟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看着王力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慢慢平静,阿茴的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最后,她在王力即将溺死前,松开了手。 “你可以随便骂我。”阿茴在他胸口按压了几下,让他吐出几口河水,“我不会在意那点事,但你不能对我弟弟出手,也不能妨碍他的行动。” 阿椒在旁边吹了声口哨,“姐,你就是太心软了,一刀捅了他算了,省的在这里碍眼。” “不。”阿茴拒绝。 她做事一板一眼,极有原则,王力对阿椒动手,她就要给王力惩罚,但阿椒最终没事,她也不会要了这人的命。 阿椒撇了撇嘴,瑞

    士军刀在手里挽了个漂亮的花。 “我杀我一定杀了你们”王力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等我回去我” “哦。”阿茴点了点头,抬手按在他的脑袋上,猛地一扭,结束了他的命。 “太便宜他了。”阿椒惋惜的叹了口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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