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瑾也好奇地看着自家爷爷，不知道他要跟姜晚意说什么。
老爷子扭头对上他的视线，“修瑾，你出去帮我给院子里那些盆栽浇浇水。”
听到这明显是要打发他走的借口，陆修瑾眉心微拧。
不知道老爷子究竟要跟姜晚意说什么，还要避着他。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我使唤不动你了是不是？”
见他半天不动，陆老爷子沉下了脸。
陆修瑾自然不会跟他对着干，沉默了几秒，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姜晚意跟老爷子两人。
“爷爷，您要跟我说什么？”
姜晚意也十分困惑，不知道老爷子为什么要特意支开陆修瑾。
陆老爷子抬了抬手，示意她在床头的椅子上坐下。
姜晚意顺从地走过去坐下了。
“晚意，爷爷有些事想问你，你要是不想回答的话，可以直说，我不会勉强。”
老爷子缓声开口，神情有些肃穆。
见状，姜晚意也跟着认真起来，点了点头，“您说。”
陆老爷子审视地看着她，“当年，你跟修瑾离婚后，在国外是怎么过来的？”
那天在机场遇见时，老爷子就问过这个问题了，但姜晚意的回答很是含糊。
老爷子这几天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当年姜晚意生产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想必，她过的并不好。
想到这些，老爷子心里满是对她的愧疚。
在那样的处境下，他还把小宝从她身边带走了……
姜晚意并不想跟人提起那段痛苦的时光，若无其事地笑笑，正要开口，陆老爷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活到这个岁数，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还是听的出来的，我希望你能跟我说实话。”
老爷子定定地看着姜晚意，苍老的眼神里有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姜晚意对上老爷子的视线，心下感到一阵动容。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选择了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
“您不用担心，我过的没有那么差。”
她知道老爷子在想什么，先柔声安抚了一句。
见她到现在还在安慰自己，陆老爷子心下越发自责。
姜晚意垂下眸子，一边回忆，一边缓声说着。
“当年，从陆家离开后，我就去了欧洲，刚到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打些零工赚钱，甚至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
闻言，陆老爷子拧起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姜晚意苦涩地扯了下唇，“小宝差点夭折，可能也是因为我怀孕时不小心。”
她抬眸，感激地看着老爷子，“还好您及时出现，把他救走了。”
陆老爷子摇了摇头，有些说不出话来，“那……然后呢？”
姜晚意抿唇笑笑，“生完孩子以后，我身上几乎没钱了，说得上是山穷水尽，还好，老师及时找到了我，照顾了我一段时间。”
“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