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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奚红撅了撅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夫人就等着瞧好咯。”

    白燕虽然嘴巴上逞强,可她的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比她说得要紧张得多。

    “时辰不早了,奴婢——要去歇息咯~“林奚红伸了个懒腰,说到“奴婢”二字时特意拉长了音调。

    “奴婢告退~”林奚红的腰挺得老直,俯视着坐着的白燕,“其实这样也不错。”

    林奚红用食指抬起白燕的下巴,殷红的唇扬起,“能看见当年不可一世的白燕姐姐变成这样一副受人宰割的模样,倒也是一种乐趣~”

    说完,林奚红便摇曳生姿地出了门。

    宋岑听完故事,拿着青瓦,正准备盖回去,却听见了从屋子里传来了细碎的哭泣声。

    宋岑又朝屋子里瞧了一眼。

    白燕右手捂着肚子,左手拿着一个小金锁,轻轻地抽泣。

    宋岑敛下了情绪,掩好青瓦,往厨房里钻去,顺了两只鸡腿儿和一张油纸,回了屋子里。

    “好香~”

    刚进屋,地上的翟白就起了身。

    “宋姐姐好本事。”黑夜里,宋岑似乎看见了翟白拱着手,冲她讨好地笑。

    “给。”

    宋岑走了两步,将手里包着鸡腿儿的油纸放到桌上,然后从翟白的脚边跨过,躺回了床上。

    屋子里传来翟白吃鸡腿儿的吧唧声。

    宋岑却在专心想着刚刚在平昌侯夫人房间听到的事情。

    林奚红提到了“殿下”两个字,南昭国就一个七皇子,一个太子。她是谁的人呢?

    依林奚红所言,她与白燕从前皆是那位殿下手下的人。

    白燕与纪檀阳成婚至少八九年载,七皇子那会儿才不过两三岁,但若是皇贵妃为了拿捏住自己兄长的手笔,倒也有这个可能。

    锁秋台。

    宋岑不记得君子恒有跟她提过这个,可碍于君子恒欺瞒了她翟祺的事的前提下,白燕与林奚红也有可能是君子恒的人。

    黑暗里撕咬的声音停了。

    次日。

    纪檀阳终于出现了。

    一大早,便命人喊着翟白去西厅吃饭。

    桌边坐的,翟白,纪檀阳,纪云英,白燕。

    宋岑站在翟白身后,黑袍人在纪檀阳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宋岑便确定了,这黑袍人是那日在昭邯城外的林子里与她交手的那位。

    面庞倒罢了,这绿得出奇的眼睛,属实让人难以忘记。

    “爹,我要吃鱼!”纪云英冲着纪檀阳撒娇。

    “好,爹爹给鸢鸢夹鱼!”纪檀阳眼睛下青黑一片,脸也有些浮肿,显然这些天都没睡好。

    翟白也没跟纪檀阳一家搭话,一直在桌上狼吞虎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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