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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侯告诉你!本侯不杀妇幼的原则,就从你纪檀阳一家开始破!”翟祺冷哼一声,将剑搭在纪屿的头顶。

    “爹!别管我!”纪屿哭着呐喊。

    “住手!”纪檀阳还是喊出了声。

    “你到底想要什么?若你要我为你夫人偿命,我愿意把我的命给你,你若想要我手里的兵权,我也愿意给你!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你难道连两个八岁的稚子都不肯放过吗?!”

    翟祺听完纪檀阳的话,面色平静,轻轻出了声,“无辜?何来无辜?他们既生在你平昌侯府,享受了八年镶金戴玉的生活,你平昌侯的失败,自然也要用你的平昌侯府作陪。”

    “生于平昌侯府,是我的选择!不是他们的选择!”纪檀阳喊着。

    “选择?这整个天下,谁有绝对选择的权力?街市边的乞丐有选择家世背景的权力吗?那他们又要去找谁喊无辜呢?”翟祺不屑地嘲弄。

    “你!”纪檀阳气极,明白翟祺今日绝不会放过自己了,垂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纪屿,垂了泪。

    这好像一场冰冷的戏剧,而宋岑不过是个局外人,可她却一直蹙着眉头。

    “若今日胜的是平昌侯,他也会杀死我父亲,也绝对不会放过我和大哥。”身侧的翟白出了声。

    “有的人出生起,就已经被既定的命运所选择。”翟白叹了一声。

    “好笑。”宋岑道。

    “?”翟白的脸上写满疑问。

    “命运从来都不是既定的,而是捏在自己手里的,立场,也是。”

    翟白将剑入鞘,“那你说他们如何在这盘已经输掉的棋局找出生路来?”

    宋岑没有回答。

    翟祺自然听到了旁边两个少年的细碎交流,于是冲纪檀阳喊了一声,“纪檀阳,本侯想了想,我们的交情也确实快十几年了。这样吧,本侯给你留一个种。”

    纪檀阳瞳仁猛缩,将纪云英抱得越发紧了。

    “爹,我害怕。”纪云英往纪檀阳怀里缩,尽管纪檀阳把她捏疼了,她没有说出来。

    “你给本侯的亡妻磕三个头,本侯便留下你一个孩子!”翟祺脸上满是自负之色。

    纪檀阳犹豫地垂下了头,众人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他握紧了拳头,紧到指缝里渗出血来。

    宋岑余光瞥到纪屿身上,纪屿还在轻轻啜泣,可声势已经小了很多。

    “嘭”的一声。

    纪檀阳双膝跪地,慢慢将纪云英放到地上,两手和头一起伏地,抬起,伏地,抬起,伏地。

    抬头,起身。

    “听闻平远侯素来有玉兰君子之称。”纪檀阳抬起头仰望马背上的翟祺,眼神空洞。

    “本侯可不爱骗人。”翟祺面显愉悦,“那么,你选择让你的女儿活?还是儿子活呢?”

    纪檀阳看着纪云英,摸了摸她的头,纪云英眨着红眼睛望着他,然后带着哭腔摔进纪檀阳的怀里,“爹,我害怕。”

    “爹!选妹妹!让妹妹活!”纪屿大呼。

    “啧,兄妹情深。”翟白低语一句。

    纪檀阳又看向了纪屿,看了好一会儿。

    “可想好了吗?”翟祺用齐鈚箭的箭头磨了磨弓的弦。

    “我要…”

    “要纪屿活。”纪檀阳道。

    纪云英睁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爹,鸢鸢害怕,鸢鸢害怕。”

    “鸢鸢别怕,有爹在。”纪檀阳抱紧了纪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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