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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也没料到艾普莉竟然如此轻易的允许她将孩子带走,诧异了下,又怕她反悔,抱紧孩子紧张兮兮的从艾普莉处快速的跑了。

    艾普莉身后的女仆见她竟真让苏也将孩子带走,她有些不解的询问:

    “王后,你什么让她把孩子带走?”

    不是说要养大后,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吗?

    艾普莉缓缓一笑,笑容诡异危险:

    “比起不可期的将来,我觉得还是现在更让人期待!”

    女仆眨眨眼,似懂非懂。

    而这厢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德里安的耳里。

    手中的笔轻戳着白色的纸张,落下一个个显眼的黑色墨迹,他的眼里有光,像是一柄刺在寒雪上的利剑,冰冷的没有半点温度。

    一旁伺候的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但也愈发的谨慎小心了。

    他唯一能看出来的就是,国王陛下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终于,在羽毛笔上的墨汁落尽时,德里安的唇角,轻轻勾动了起来,他捏着羽毛笔,在纸上随意勾画着,不多时,一条墨色的黑蛇跃然纸上。

    那黑蛇的眼睛格外的亮,却亮的人心悸,连带着头皮也是发麻的,它高昂着头,张着嘴,露出一对尖锐蛇牙,在它的不远处,是一只不知危险到来的灰鼠。

    高空上,一只猎鹰盘旋,似在伺机捕杀黑蛇。

    黑蛇,猎鹰,谁吃了谁,没人能知道。

    “听过螳螂捕蝉的故事吗?”

    落笔,德里安眯着眼睛,笑看一旁的人。

    男仆摇头:“没有。”

    德里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我曾在一东方书籍上看过一个故事,书中说,园中有树,蝉高居悲鸣,不知螳螂在其后,螳螂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傍也!”

    男仆听的似懂非懂,但看德里安的神色,也没胆子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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