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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传贵:“?爹,您怎么了?”

        “是不是你把我的参汤喝了?!好你个王传贵,那是你娘特意给我熬的,我把你放进来住,你就掀我的锅啊!”

        王传贵人都懵了:“……什么参汤?那不是娘熬坏了,让我别浪费喝的吗?”而且,苦得要命,不然他怎么可能现在还没睡着?

        “放屁!你娘厨艺好得很,哪里能熬坏,你个狼心狗肺的蠢东西哇,你还我参汤!”

        王传贵:“……”

        他想去摸摸他爹的脑袋,看看有没有发烧。

        或者,要不找个神婆来看看,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否则他怎么会觉得,他爹现在跟个三岁的孩儿差不多咧?

        也就家里的小祝儿,才会这般混不讲理。

        老王头没喝到参汤,心里愤愤不平,在王传贵的屋子里转悠几下,最后锁定了一张嵌毛软席,三两下一卷,拿走了。

        “年轻人,好好考。”老王头咬牙切齿。

        王传贵人都傻了,那是王老太太昨个儿给他在坊市里买的,说是拿去科考用,到时候铺着也暖和。

        那是考场里除了吃的和穿的,唯一能带进去的东西了!

        “……得空还是回去问问大哥,我怀疑我不是亲生的。”王传贵躺在穿上时,脑子里还在如是想着。

        他早就怀疑了,按照娘和爹那种性格,他们怎么可能生出那么多孩子呢?

        肯定有人是抱养的,比如他。

        封诰命的圣旨分别送到三思街和府城去时,举人考也正式开始了。

        秦怀和王传贵都进入考场,要进行为期六日的考试,在这六日里,他们只能在一间狭小的空间里活动。

        考场前,许多人都崩溃大哭,偶尔还会搜出一个夹带小抄的,被人登记了性命,直接押送下去。

        有人紧张得浑身发抖,大喊着不考了。

        王传贵和秦怀却是最淡定的。

        旁人见他们如此淡定,都忙取经:“这位兄台、小兄弟,你们缘何这般淡然,可是有什么秘诀?”

        那人还小声问:“你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比如提前知悉考卷内容什么的。

        王传贵道:“哦,多考几次,就好了。”

        秦怀:“亦然。”

        两个重考的站在一起,自然淡定。

        旁人:“……我也重考的,今年是第七次了,可还是紧张,而且更紧张了。”

        好在家里的家底还算丰厚,哪怕他再重考七次,也出得起。

        “那你努力。”到王传贵了,他回头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语重心长道,“人生嘛,便是如此,失败了再来,一切都会向好。”

        那人刚觉得自己被鼓励了,就又有人对他道:“你是不是傻呀,怎么问他去?他就是之前那个考上了三甲进士不想要,铆着劲儿要考二甲的!人家不是参加举人试,是要做时策,他的试题还是天家专门为他写的呢。”

        “……”

        “还有旁边这个小兄弟,你知道他上次考试多少岁吗?据说只有九岁,不过九岁,就已经作出了让大学士拍案叫绝的文章,据说上次他考试的试卷遗失了,否则早就是举人、进士了!”

        “……”

        “哎,你怎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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