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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架势一摆出来,岑宁便知道小姑娘的拳头又要闲不住了,不过这般情景并不合适,她将人拦了下来摇了摇头。 虽说不乐意,小姑娘却一向听话,乖乖的将手放了下来,岑宁交代她去将此处最近医馆的大夫请来。 那人青灰的脸色瞅着是真的不好,发出来的汗甚至微微湿了衣襟。虽说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做了什么幺蛾子,但是岑宁不想让人死在自己的如意楼里头。 毕竟晦气得很,到时候生意做下去都难。 至于另一个还在激动的挥舞着手破口辱骂的,岑宁上前了一步,面上淡然冷漠,毫无惊惧之色。 如意楼的食材都是一大早新鲜采买来的,不可能有问题,更别说对方为了栽赃陷害她更是蠢到了极致,那菜就是她亲手做的,再无其他人比她更清楚了。 “这位公子,不若先将大夫请来看看这位公子的情况,如今瞧着可是不太好?”明明是两人一同来此处吃,却只有一个吃成了这副模样,岑宁也不知这两人究竟是谁坑了谁,只是觉得可笑。 明眼人都看得见,这人吃出了事没有先找大夫反而先骂起了吃的有问题,多少有那么些刻意和笃定。 岑宁朝着边上的小二使了个眼色,便立马送了银针来,趁着那人没注意悄悄试了她做的那道鱼香肉丝。 果不其然,银针的底端黑了。 忍不住摇了摇头,她都不知怎么形容这人蠢了。 大夫来的很快,成功的在人命悬一线的时候给吊住了一条命,以至于那人竟然开始叫嚣着,“果然是家黑店,只怕早早的做好了打算,出事了便这般快将大夫请了过来。” “公子,东西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岑宁让小二扶着那位已经晕过去的客人往楼上去了,这人心虚的想要跟上去,被洛水拦了下来。 这会岑宁甚至没有给对方开口的机会,直接开口安排了清楚,“不瞒这位公子,方才请大夫之时我便让伙计去报了官,估摸着再有半盏茶时间就到了!” 那人一听,面色瞬间慌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将人带上去了,又拦着我不让我跟过去,莫不是想背地里将我兄弟弄死,待到官爷来了你便好空口无凭、死无对证!” 边说着,便想往楼上冲过去,好在洛水给力,直接悄悄伸了条腿将人绊了个正着,这会正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周围的客人都对着指指点点,那人面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岑宁半蹲下身子,朝着那人笑得灿烂极了, “不若公子现在便告知我是在哪处买的□□呢?”岑宁慢慢悠悠的开口说着一字一句像极了钝刀子割肉一般,“还是到时候被关进了大牢里头,公子再仔细招认自己是如何害人性命呢?” 眼睁睁看着这人面上的神情越来越惊恐,岑宁唇边的笑意反而越发的深了些。 这人自然不知道,方才伙计试了毒之后,她便让人将那菜也送去了大夫那处看,很容易便得出了结论……是□□。 若是说方才那些话,只是让那人面上惊恐,那接下来那句话便更是让他将恐惧放大到了极致,偏偏岑宁只让他一人听清楚了,“是不是吴家让你……置我于死地?” 不过一瞬间,那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竟是癫狂的笑了起来,恶狠狠的看向岑宁,缓着声,“你既是清楚我背后是吴家,那你便更要明白,在偌大的江南既是吴家想你死,你就逃不了阎王爷的手掌心!” 话音刚落,便听得守在外头的伙计大声喊道,“官爷来了!掌柜的,官爷来了!”

    ; 趁着所有人没注意,那人竟是挣开了洛水紧紧扣着他的双手,迅速爬起身朝着走进来的捕头跌跌撞撞的奔过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官爷,这如意楼是家黑店!不仅毒死了我兄弟,如今还想逼死我,好来个死无对证!” 那捕头刚刚来时还有些不耐烦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见着一号人抱着自己个的腿开始哭诉起来,边上另一个捕快认出了这人,立马在老大边上附耳小声道, “这看着是吴家那黄管家的儿子,我记着名字是叫阿光来着,前两日黄管家请弟兄们吃酒还提了这个儿子来着……” 眼见着两人小声说了什么,下一刻领头进来的那人便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微微弯了身子细细看了眼眼前低着头这人,“呦!这看着……不是阿光嘛?赶紧的起来,怎么这般模样了?” 那黄阿光摆出一副被冤枉的嘴脸,愣是面前的捕快怎么拉扯都不起来,倒豆子似的将今日的事情颠倒黑白的说了个七七八八。 岑宁双手环胸,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按照黄阿光所言,她猜着下一步这捕头便能将她以伤人性命这般罪名丢进大牢里头。 果不其然,顺着黄阿光指向自己的方向,捕头先是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就是你开了这黑店?害人性命?” “官爷还没审呢!便就这般下了定论,未免有失偏颇……这处这般多的客官从头到尾看着,官爷不如听我一言?”一中午马不停蹄的赶着,岑宁甚至还没来得及吃口什么,只能不急不忙的喝了口手边的茶水,笑着在桌边坐下。 那捕快扫了一旁围了不少的人,又咳嗽了两声,显然是将岑宁的话听进去了,“既然如此,说来听听,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颠倒黑白的狡辩之词!” 这般的话,岑宁听着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人分明心中已经有了定义,却仍旧要护着自己那虚伪的面子且听且不听的给了人一个毫无可能的机会。 好在她并未想过真的靠自己能说动这劳什子捕快,但是今儿个在此处吃饭的客人们总归应当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然倒是砸了她如意楼的招牌。 “事实便是这位黄公子企图谋杀那位公子,并嫁祸给民女!”扫过周边围着的人,岑宁纯澈的杏眸定定的望向面前已是浮现了些许不耐烦的捕快。 话音刚落,那黄阿光便冲了上来指着岑宁道,“你这毒妇含血喷人!” “洛水!”这人碍眼的很,小姑娘听着岑宁唤了自己,立马将人扭住,摁到了一边,边上的小捕快眼见着手已经摸到了刀柄,要将腰间的刀抽出来,被生生被洛水凶狠的一瞪愣住了。 “要说便好好说!”中间那捕快面上的不满越来越明显,却又忌惮的看了一眼洛水,显然方才小姑娘那随意拿出手的两招怎么都算是威慑到了人,两人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 黄阿光在边上扭曲着脸,岑宁继续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方才我已让伙计将这位黄公子所用的饭菜送去大夫那处查验了一番,鱼香肉丝里头被放了□□。” “那便是证据确凿了,你这店里头的菜里头发现了□□,那这毒便是你下的,带走!”容不得岑宁再多说一句话,那人大手一挥便想将人直接带走。 “官爷慢着,若是我有法子证明这□□是那位黄公子的呢?”岑宁目光笃定,周围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议论声,那捕快想将人就这般果断带走只怕会出问题。 这处被岑宁一而再、再而三的牵制,忍着心头不快,捕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你最好是真的

    有理由,不然到了大牢中……我必定好好审问你!” 岑宁微微勾唇,面容平静道,“官爷放心,民女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定不会让官爷有机会送进大牢中去!” 这会儿,上边也有了动静,方才上去的伙计将大夫也一同请了下来,岑宁让人给大夫上了一盏茶水,才细细问来,“不知那位公子状况如何了?” 那大夫匆匆擦了汗,才对着面前的捕快拱了拱双手,“好在救治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后半生终归有些损伤了。” 闻言,岑宁点了点头,毕竟是□□,这般境况下能将人救回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夫辛苦了!不知大夫可否甄别这菜中放入的□□究竟有多少?是否会伤及人命?”边说着,岑宁将方才伙计送来的鱼香肉丝摆在大夫面前,又送上了银针。 大夫瞧了瞧,又试了试……好一会儿才摇摇头开口道,“这般剂量的□□放入其中必定是要害了人命的!” “可曾听清了,大夫说了,这般剂量放入便是会害了人命的。黄公子,你既是与友人一同吃饭,为何那位公子吃了,你却不吃呢?”岑宁目光犀利盯着黄阿光,对方不适的扭了扭,洛水手上的力道便又重了几分。 对方硬着头皮嚷嚷道,“我就是不爱吃这道菜,便没动筷子,怎么就不行了?” 这般说辞,岑宁听了也不意外,而是继续问道,“那为何黄公子的碗中也有鱼香肉丝这菜呢?” 此话一出,对方面色顿时惨白如纸,岑宁没看这人一眼便自顾自道,“想来黄公子是与友人吃饭时想着应该将□□下入哪道菜,但是自己又不能一口都不吃,便犯了难……而后正是发现那位公子格外偏爱哪道菜,黄公子便将□□下到了哪道菜中!” 说到此处,岑宁轻笑出了声,直接将事情原貌还原出来,“只怕黄公子一心想着害了人命,便心烦意乱的忘了那菜自己也用过了!不知民女所言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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