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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呜~”朱利一把将还剩一大半的蛋饼揉成团塞进嘴里,两腮被撑得鼓鼓的,嘴里的还没吃完油腻腻的爪子就准备往锅里伸。 还没摸到下一张蛋饼,朱利眼前忽然被一片朦胧的白雾遮住了,它皱眉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不知何时起了雾,在小小的厨房里雾的浓度竟然能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真可谓是离奇古怪。 “不妙……”朱利亮出锋利的爪子,凝神寻找着突破口,可周围一片白茫茫毫无破绽可言。 左右无法朱利直接在雾中一顿乱挥,爪子破开的地方又被其他白雾挤了进来,过了许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哈……哈……”朱利撑着膝盖,竭力到连换气都换不赢,包裹着自己的白雾好似一张收得越来越紧的大网,随时可能将它生吞活剥,“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还好小千破石头不在家,希望她们能躲过这个东西……” 白雾仿佛听懂了朱利的话,无风而动,纷纷朝朱利身后涌去,再聚集起来化为一团朦胧的乳白色魂魄。 “躲过啥?躲过姐的美貌吗?” 世界忽然变得明了,朱利诧异地眨眨眼,猛地回头看去,它是不可能认错她声音的,这欠揍的语气除了大晚上跑出去玩的某忬还能是谁:“怎么是你?你还知道回来?!老子累得昏天黑地你居然还有力气出去浪,看样子你不够努力啊!” 按照平常忬听了这番说辞肯定会和它争辩一番,可现在她没有半点反应,小黑豆眼睛一眨不眨,只会呆呆地看着它笑。 “……你笑啥!你以为装傻我就会放过你吗!”朱利气哼哼地蹦到灶台边缘,离忬更近也更方便教训她,尾巴上的毛都气炸了,一半是气忬的突然出现吓到它,一半是气自己刚刚居然没认出她而造成了尴尬局面。 忬依旧没有反应,呆呆地笑着,仿佛被定了身般一动不动。 朱利也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一身盛气渐渐被浇灭,一鼠一魂对视许久后它忍不住开口道:“……你没事吧?” “嗝~”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朱利被熏得连忙捂住口鼻,慌忙向后退,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世界似乎开始旋转起来。 “嘿嘿~”丢下几声傻笑后忬慢慢飘出厨房,在客厅晃了一圈后才找到绘麻卧室里的璞玉,魂魄熟练地缩成一缕钻进璞玉中。 朱利捂着鼻子艰难地爬起身,跳下灶台摆脱了上方的空气后才敢大口呼吸,趴在地上一通深呼吸后才缓过来。 “破石头……居然喝酒?!”朱利恢复好精气神后立马站了起来,装模做样地挽了两下胳膊上不存在的袖子,化身愤怒的小鸟快速窜出厨房。 在客厅努力嗅了一阵后朱利判断出酒味传来的方向,两驱变四驱迅速向绘麻卧室奔去:“叽——!” 经常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璞玉平时总是黝黑的,就像路边随处可见的石头,而此时它却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在没开灯的条件下竟然还是荧光,就像李逵涂了一个会发光的腮红在黑夜里朝着你嘎嘎笑。 “……你到底喝成什么样了啊?!”朱利只觉得离谱至极,爬到床头柜上就开始用脚踢璞玉,嘴里的抱怨依旧不停。 可忬好像是睡死了,无论它是翻是滚还是捧起来扔,璞玉里面的家伙没半点反应,要不是凑近了能听到细微的呼噜声朱利还以为她彻底过去了。 “呼哧、呼哧……”朱利坐在璞玉上呼呼喘气,宛如给忬免费做了一套全身按摩,顾客舒服得睡着了做事的却忙得要死

    要活。 看样子现在问她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是不可能的了,朱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就此作罢,临走前还不忘踹璞玉一脚。 就在朱利快要走到房门口时忬又钻了出来,魂魄的突然出现成功把朱利又吓一跳。 “叽!”朱利惊得一蹦三尺高,缓过神来后又伸出爪子疯狂挠那片没有实体的魂魄,“你到底要怎样!刚刚怎么叫你你就是不出来,现在我要走了你就来吓我?存心的吧你!” “嘿~嘿~”忬露出傻笑,每说一句话朱利都感觉有一股专属酒精的风在吹拂它的脸颊,“蛋饼要留给绘麻几个哦。” “……这个我知道的!既然你现在醒了,那我就问问你,你……”还没等朱利把问题问完忬又缩成一缕飘回璞玉里,只留它一鼠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门,“叽!你怎么又躲回去了?!” 本来补习班老早就放学了,可绘麻是个好学的,趁着天色未晚便留在教室里看书,可她实在招架不住朱利每隔五分钟就打一次的电话,就像一只急需关爱的空巢老松鼠,绘麻只能在它打过来第五通电话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我回来啦!”绘麻轻关上玄关门,小跑到客厅,可惜没看到平日里总会笑盈盈地过来抱她并说一句“欢迎回来”的姐姐,沙发上只有一只看着碗里蛋饼发呆的松鼠,“朱利?” 听到响声朱利这才把黏在蛋饼上的目光收回,立马给予绘麻最热烈的欢迎:“呀!回家啦小千!今天怎么样?一定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吧!我能让你更元气哦!快来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我给你留的蛋饼!超好吃的蛋饼!” 绘麻笑着揉了揉朱利的大尾巴,空气中确实有淡淡的香甜蛋味,碗里的蛋饼还在散发着阵阵热气,看样子是特地为了她又热了一遍:“谢谢朱利。” “嘿嘿嘿~不谢!” “嗷呜~真的很好吃呢,是姐姐做的吧?姐姐总是能做出很多我没见过的美食呢。”绘麻捏着一张蛋饼走进厨房,可就连姐姐平时最爱呆的厨房都不见她身影,“诶……姐姐呢?是不是在房间呀?” 朱利还没从自己给绘麻热蛋饼这件骄傲的事中缓过来,眼瞅着绘麻打算去开忬的门,连忙三下五除二窜到绘麻面前挡住她前进的步伐:“小、小千!等等!” 绘麻停下步伐,蹲下身疑惑地歪着头:“怎么了朱利?” “那、那个女人她……她不舒服先睡了!” “啊?姐姐不舒服?”绘麻肉眼可见地开始紧张了起来,站起身就准备跨过底下的松鼠继续向前走,“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我去看看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等、等等……!”朱利赶忙抱住绘麻的脚,生怕她进去发现忬不在房间里,“她说她需要休息,让我们别打搅她!” “啊?可是……” “哎哟你就让她自己睡一觉吧,成年雌性有自己的免疫系统,她会好的!” 绘麻微蹙着秀眉,自从知道姐姐不舒服后嘴里的蛋饼都变得有些乏味,而朱利越是想阻拦她她越是觉得姐姐病得重,于是无论朱利再说什么她都想进去看一看。 “朱利,让我进去看一下吧,我就看一眼,不会打扰到姐姐的。” “啊……”朱利惊愕地抬起头,额头上都快急出冷汗了,绘麻从不会这样坚持一件事,除非是涉及到家人的健康安全,它这下都不知道该怎么自圆其说了。 ……早知道就说这家伙出去和男朋友过夜了。 “咔哒” 一道很轻的开门声响

    起,朱利和绘麻齐齐望去,只见紧闭着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家居服的窈窕女人正靠在门框上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忬优雅地抬起手,脸上红晕尚未褪去,一双含情狐狸眼湿漉漉的:“呀,小绘麻回来啦,欢迎回家。” “姐姐!”绘麻三步并两步走到忬身前,紧张地把手搭在她额头上,还好没有发烧,“是不是我们把你吵醒了呀,抱歉……你还有没有不舒服?家里有很多种药,我这就去帮你拿过来。” 忬牵着绘麻的手将她拉回来,被酒浸泡过的嗓音轻柔得像是软绵绵的棉花糖:“我没有不舒服啦,朱利瞎说的。我想着明天给你做酒酿丸子,只是不知道用什么酒好,今晚就把各种酒都试一试,果然还是果酒适合女孩子一些。” “是吗……”绘麻松了一口气,紧吊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于是便甜甜笑道,“姐姐辛苦啦,那我去帮姐姐拿醒酒药。” “好,这个可以有,我确实有些醉了呢。”忬松开手,看着绘麻小跑着进储物房后自己也强撑不下去了,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扑通一声趴在床上,脸一接触冰凉的空调被就忍不住蹭了起来。 “……双标石。”朱利不满地嘀咕了一声后直接跳到忬背上,跳起愤怒的踢踏舞,“对小千说话这么正常对我就打酒嗝是吧?你怕是不知道你之前冲我打了那个嗝之后直到现在我头还是晕的!” “姐姐,我拿到醒酒药啦!……朱利!你又欺负姐姐!” “叽!我不是我没有!我在帮她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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