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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最近怎么天天穿长衣长裤呀?” 忬切菜的动作一顿,掩去眼底的慌张后回头笑道:“我比较怕冷而已,你别看我穿的严实,其实布料挺薄的。” 绘麻走到忬身旁,抬头打量着姐姐脸上已经结痂的伤口,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心疼:“姐姐,还疼吗?” “这个呀……”忬摸上脸蛋,手指顺着那道突起的痕迹缓缓滑动着,“不疼呀,快好了呢。” “姐姐以后走夜路可要当心……”绘麻将手心里攥着的药膏放进忬的口袋,叮嘱道,“爸爸说过涂这个不会留疤,姐姐你记得洗完脸后涂一点。” “好。”忬无意间瞥到绘麻头上别着的星星发卡,似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把手擦干,在衣服兜里翻找了一阵才掏出一个爱心发圈,“今天下班路过一家精品店,里面的新品很可爱,想着和你很配,我就买下来了。你这星星发卡戴了也有些时日了吧,也该换个戴戴了。” 绘麻不免有些愕然,摊开手接过那个发圈细细观察,它是由晶莹的珠子串联而成,单单是在室内灯照射下都闪着璀璨的光辉,上面嵌着两颗心形的装饰,一颗梅红一颗粉红,做工不凡还有些重量,一看就不是那种普通的发圈,比起发圈这更像是一条手链。 姐姐对她很好,经常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收集起来都可以塞满一个抽屉了,不过在众多装饰品中,她还是最喜欢第一次收到的星星发卡。 爱心发圈这么可爱,她都有些不舍得用了…… 绘麻小心翼翼地将发圈包住,仰起头甜甜笑道:“谢谢姐姐!” 忬捏了捏绘麻的脸蛋,重新拿起菜刀:“那我接着做饭啦,你去陪朱利玩吧。” “好!” 听着女孩脚步声渐远,忬的笑容也跟着消失,她缓缓叹出一口气,抬眸看向窗外的黄昏。 那晚回家路上她一直忙着安慰朱利,将当天经历大概给它讲述一遍,有意隐瞒被追杀的事,只说遇到了一个坏蛋,不过她实力强,刷刷几下把他打跑了,除了不小心摔跤蹭到了脸就没什么其他问题,至于石头上的裂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忬也没想到自己能恢复得这么快,这可多亏了朱利的功劳,也正因为传功这件事,她也发觉朱利并不是它口中说的那么弱,否则怎么会只用十年功力便可把她从濒死边缘救回来呢? 这家伙……居然隐瞒实力。 不过比起被欺骗,忬还是更感激它能不顾一切地拯救自己。 那一整晚她都忙着解释自己伤口的来由,绘麻只看到她脸上的刮痕,她就说是自己走夜路不小心摔到的,并无大碍。 可雅臣却是真正目睹了她满身的伤痕,他醒过来发现忬不在时就立马给她打电话,忬也不知道怎么编理由合适,总不能摔跤摔一身血吧。 “我从悬崖上摔下来了,然后变成了那样……”忬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过几秒又没底气地补充一句,“……你信吗?” 怎么可能会信呢,且不说从悬崖摔下来当晚便可走动,华佗来了都得拜她为师,何况代代木公园所在地可是地势平坦,哪来的悬崖让她摔? 电话那边是死一般的寂静,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忬听到了男人轻微的叹息声,接着是他一如既往温柔的嗓音:“我信……你应当是有难言之隐,不想说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日后若再遇到困难,我希望你能向我求助。” “……好。” 他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她…… 明明自己也昏倒了

    第一时间却来安慰她…… 雅臣的理解让忬变得更加难受,明明他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不辞而别甚至还隐瞒实情。 红霞渐去,天色开始昏沉起来,忬收回视线,带着重重心事继续切着案板上的胡萝卜。 “嘶……”不小心牵扯到手臂上的伤口,忬皱眉倒吸一口凉气,长袖上浮现出微弱的红色,她伸手覆上那抹红,一阵微光后衣袖恢复如初。 虽然伤口好得慢是有些麻烦,但忬也有些庆幸自己能从中体会到□□之痛,于她而言也算是种新奇的体验了。 至于那个和尚,也不知他现在是生是死,但经过一次交手后忬已经明白他的实力远不如自己,只有那个神秘的摇铃能威胁到她。 将胡萝卜块倒进热腾腾的锅里,忬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汤,思考接下来的安排。 自己伤这么重,那个和尚肯定也好不到哪去,之前是因为代代木公园人少,他才能碰巧遇到自己,若是人数再多些,她再作些掩护,这老和尚定是找不到她的,就像上次她在清水寺附近游玩,距离那么近他甚至还喊来了帮手,不也没发现她的位置吗? 那和尚遇到妖灵不分青红皂白就出手,扬言是为民除害,实则是为了夺取妖丹助自己修为,也不知有多少妖灵葬身在他手上。 “恰好我没有妖丹供他威胁,也不惧怕他的心狠手辣……”忬手劲一用力,些许汤汁从锅的边缘洒出来,她不为所动,继续垂眸看着锅里的清汤,喃喃道,“我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还有那个摇铃,跟着你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深夜时分,繁星满天,空中没有一片云朵,即使走在没有灯的小路也有月光相伴。 秋高气爽大家都喜欢出门游玩,哪怕只是在湖边吹吹风散散步,都惬意的不行。 在上野公园闲逛的人们都喜笑颜开,气氛欢快……除了大岩石边上坐着的一个男生,他半阖着眼,面无表情,狭长的紫眸没有半点情绪。 大岩石不安地看着与他面对面的男孩,以前是坐它头上,现在是坐它对面,相比之下它还是更能接受前者,毕竟□□折磨在精神折磨前不值一提。 “孩子,你有事就直说,总看我也看不出个什么,我只是块石头而已……” 可惜枣听不到它说话,只会盯着它发呆,思绪飘到了外太空,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距离第二次见面已经过了一段时日,他还是改变不了来这里等她的习惯,自从她跟他说这块岩石有意识后他不敢再坐上去,而是呆在草坪上观察它。 可任枣怎么观察在他眼里它依旧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岩石,与路边的石块没什么两样。 枣一眨不眨地盯着岩石,似是要看出什么名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见男孩终于开口,岩石立马应道:“能能能!听得到!” 枣愣了一会儿,末了又轻笑起来,真是被自己的行为逗乐了。 好奇怪啊……对着石头说话什么的。 岩石纳闷极了,虽然他不再冷脸确实是个好兆头,但不明不白的忽然笑是搞什么幺蛾子? “如果你能听到我说话的话……”枣再次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一阵晚风吹过,“你能叫她来一下吗?” “哈?”岩石满头雾水,大声追问道,“谁?叫谁?” 男孩没有回应它,而是在口袋中摸索一阵,摸出一张有些皱巴的纸张,借着月光低头查阅上面的文字。 “哎?看啥呢?坐

    过来让我看看呗。”岩石伸长脑袋,望眼欲穿,恨不得直接瞬移到他身后,“这样看书对视力不好,要不你去那里的路灯下看呗。” 男孩依旧没理它,岩石悠悠叹口气,这种独角戏真是太让石郁闷了。 不理就不理吧,看纸总比看它好。 恍惚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道身影,岩石瞪大了眼,心情忽然就雀跃起来。 “在看什么?” 如同幽兰的气息在耳畔轻轻划过,枣猛地瞪大眼,侧头看去,一缕长发刚好从他鼻尖掠过。 是那个女人,光听声音他就认出来了,可是…… “你为什么戴着墨镜?” 面对男孩的疑问,忬将墨镜摘下,调皮地冲枣眨眨眼:“因为这里人少,为了安全我要乔装打扮一下。” “可是……”枣看了眼忬的装扮,全身上下都捂的严严实实,再对比短衣短裤的他,他们俩就像来自两个不同季节的人,“这大晚上的……不会很显眼吗?” “说的也是……”忬略微思索一番,赞同地点点头,将帽子口罩通通摘下,美艳的脸庞终于露了出来,“太过于警惕了也不好,适得其反。” 距离太近了,枣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低头玩弄着手里的纸张:“你怎么来了……” “我?”忬走到岩石边上盘腿坐下,背靠岩石伸了个惬意的懒腰,“我这次骑单车来的,话说要想找辆共享单车可真难呐,花了我好久时间。” 和上次一样牛头不对马嘴,枣轻笑一声不再追问,反而配合地回了一句:“我跑过来的。” “哈哈那下次我也跑。”忬小心地观察四周,但面上依旧是笑着的,“这是我第四次在这里撞见你了吧,真是巧呀,你来公园干什么呢?” “跑步。”枣不假思索地回答着,心里暗道他可是天天来,不然连这第四次机会都可能错过,他鼓起勇气直视忬,丝毫没意识到他们俩竟就这样其乐融融地聊了起来,“你呢?” “我和我岩石大哥聊天来了。”忬拍拍身后的岩石,骄傲的小表情仿佛是在炫耀,“你有没有和它聊过天呀?它可是百事通哦!” ……和它聊天? 枣不禁想起前几分钟自己还在傻傻问它“你能叫她来一下吗?” 难道它真的能听到他说话还把她叫过来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就知道他一直在这等她了?! 忬忽然凑过去,眯起眼细细打量,月光照在他脸上居然照出了肤色变化:“……你脸红了?” “哈、哈?”枣极不自然地移动着视线,手也无意识地捏紧纸张,“太热了……” “是吗?”忬伸长手想感受一下微风,衣袖忽然有要掉落的趋势,连忙收回手拉好衣袖,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哈?” 见他疑惑万分的模样,忬指了指他手中被攥得皱巴巴的纸:“就那个,你在看什么?” 枣跟着忬的视线低头看去,在看到不成样的纸后手忙脚乱地将它抚平:“这是……我的志愿表……” “志愿表?听起来很重要的样子呢,我帮你吧。”忬伸手触上皱巴巴的纸,一眨眼纸又变得崭新如初,跟刚打印出来的一样。 “……谢谢。”枣坦然地点点头,似乎对这种超自然现象早已见怪不怪。 忬看了看纸又看了看枣,好奇心都在脸上写满了:“志愿表……是干啥的?

    ” 枣垂眸看着最顶上的大学名字,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大学志愿表。” “喔哦高考生!加油呀!你一定行的!清华北大任你挑选呀!”看到枣迷茫地抬起头,忬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日本与中国肯定有所不同的,于是便讪讪笑道,“哈哈,不去清华北大也没事……那你有想去的大学吗?” “想去的大学吗……”枣陷入了沉思,纠结一番后才缓缓说道,“筑波大学……” “筑波大学?”忬将这四个字反复琢磨,可惜她没听过,也不懂日本的大学,只能干巴巴地附和起来,“哈哈不错呀,是个好大学,你一定能考上的!” “……”枣忽然沉默了,一言不发地盯着志愿表。 空气静默了几秒,忬也察觉出不对劲,连忙收敛笑声,看着冷若冰霜的男孩,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啊,没有……”枣很快应道,生怕她误会什么似的,还将手中的纸递过去,“……你要看看吗?” “诶?我可以吗?”忬反复确认后才忐忑地接过纸,男孩的失落仿佛通过这张纸传递给了她,既然他递过来肯定是要她看些什么,忬不再多说低下头便仔细查看。 岩石也伸长了脑袋,心中有隐隐的期待,终于能知道那孩子在看什么了。 忬将枣填的五个学校大致浏览了一遍,内心忽然咯噔了一下,赶紧又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看错后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为什么这些学校没有一个是筑波大学?想去的大学不应该排在第一个吗?为什么第一个是……” “中旺大学经济学部经济科。”枣平淡地接过忬的话,声调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是在谈论别人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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