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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日误闯操练场之后,夏木着实在自己的小院里老实了几天,不敢再乱跑了。宋青见她蔫蔫的不出去了,知道她被关在这大院里出不去烦躁,又怕她想起北京的生活,想她爸爸,心里难过,于是自己也不出去了,而是领着宝怜在小院里玩。夏木不愿和小孩掺和,搬吧椅子坐在蔷薇花下发呆。宋青越看越不对劲,朝夏木那边努努嘴问春柳,“春柳姐姐,她这几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春柳是个存不住话的,宋青又是个孩子,她很想将前两天的事说给宋青听。于是趴在宋青耳朵边悄声说,“宝怜小姐在这不方便说,晚上等她走了我再告诉你。” 宋青点点头,宝怜在一边看着宋青和春柳咬耳朵,不愿意了,指着春柳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让我知道,春柳你快说,不然我告诉小娘说你欺负我。” 春柳一听脸都白了,忙说到,“三小姐,你冤枉奴婢了,刚才青儿耳朵上有个蚊子,奴婢给她吹了。” 宋青也赶忙过来替春柳解围,她拉着宝怜的手走到夏木身边“宝怜,你想不想让我姐姐给你画张小相。” “小相?小相是什么呀。”宝怜不解的问。 “小相就是把你的模样画在纸上,看着小相,你就像照镜子一样,能知道自己长得什么样。”宋青对宝怜说。 “呦,青儿,你懂得可真多呀,我还是头一回听说看自己的小相就像照镜子。”春柳新奇的说。 “好呀好呀,我要画小相,现在就画。”宝怜兴奋的说,她早就忘了刚才为什么和春柳生气了。 夏木正在发呆,她们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宋青确实想的不错,她此刻脑子里正想着吃火锅,吃冰激凌,喝冰镇的可乐,和同学看电影,去海边冲浪……等等等等。猛地被宋青推醒,她很不满意,瞪着宝怜和宋青问,“你俩要干嘛?”宋青冲她挤挤眼,她赶忙又夹着嗓音温柔的说,“宝怜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说完她恨恨的看一眼宋青。宋青知道她心里不痛快,也没计较,就说,“宝怜小姐让你给她画一张小相。”夏木听了翘翘嘴角小声说,“青儿,你就会给姐姐没事找事。”宋青瞪眼示意让她闭嘴,夏木无奈的说,“三小姐,过来坐在椅子上,别乱动,姐姐给你理理头发,一会就给你画。”宝怜兴奋又好奇的说,“宝怜不动,姐姐画吧。” 春柳比谁都好奇,画画!这木大夫还会画画。春柳虽然最近都跟着夏木,但是她并未见过夏木画画。夏木自从春柳住过来以后,画画都避着她,每次掏出随身带的铅笔和小画册画画的时候,都是等春柳离开的时候,所以春柳并不知道夏木会画画。 这时宋青又说,“劳烦春柳姐姐去拿些纸墨过来。” “好嘞,我这就去少爷屋里取去。”春柳一溜烟跑往宗狄院里跑,这里她轻车熟路。她来到宗狄的书房,春杏正在屋里擦桌子,春柳也不说话,从桌上拿起几张宣纸,又从笔筒里抽出一只毛笔,将砚盒拿着就往外走。春杏一见赶忙叫住她,问到,“春柳,你又作什么妖,少爷的东西你也敢乱动。”春柳不管,只是说,“宝怜小姐要画像,我用完一会就送回来。”说着就没要走。 “宝怜小姐要画像?”春杏重复着这句话,一头雾水,一把拉住春柳问:“你回来说清楚,谁给宝怜小姐画像呀,好端端的小姐画什么像啊。” “哎呦就画像呗,木姑娘木大夫,就是她说要给宝怜小姐画像。”春柳挣脱春杏的手往外走,嘴上还说:“姐姐我走了,不然一会姑娘等急了。” 春杏心里更好奇了,恨不能也跟着春柳过去看看。 这日晚间,宗狄回到府里,陪

    母亲吃过饭,就回书房看书。周放在门口候着,春杏端茶过来伺候宗狄喝茶。喝过茶,春杏端着茶盘往外走,在门口周放叫住春杏说,“杏儿姐姐,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啊?”春杏一头雾水。 “就是木姑娘去操练场的事啊。”周放一脸兴奋。 “哦,是那件事呀,我都知道了” “传的这样快?姐姐听谁说的?”周放很是意外。 “还能有谁,春柳让我告诉你,那件事别让少爷知道了,更不能让春红姐姐知道,否则,她这月的例钱又没了。” “哈哈,我就知道,春柳这丫头又该倒霉了,我本想说给少爷解解闷,既然她不让说那就算了。” “你也别看她笑话了,她够倒霉了,那位木姑娘行事作风似乎和一般小姐大不一样,春柳伺候起来也是不容易。” “怎么了?木大夫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了吗?”周放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了。 殊不知,屋内看书的宗狄注意力完全被打乱了,他不情愿的也竖起耳朵听起二人的谈话。 屋外一阵摩挲声,就听春杏说,“你看,这是晚上春柳过来给我看的,多好看。” “哇,这也太好看了吧,这是春柳给你的?”周放满是惊讶。 “是呀,她说这都是木大夫给她的,她因为有事求我,就把它给我了。”春杏满是欢喜。 “周放,春杏,都进来。”宗狄在屋内实在忍不住了,外面这二人成功的将他的好奇心挑动起来,可恨的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也猜不出眉目。 外面二人听到传唤,知道话音说大了,吵着少爷的清净了,二人对着吐吐舌头,挑帘进来。 “春杏,你先说,春柳那丫头又惹什么事了。” “少爷,春柳也没干什么,就是她下午过来给我看了这个。” 宗狄接过春杏递过来的纸条,展开一看,那张微黄的宣纸上,小院的景致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眼前。那张纸,宗狄见和自己桌上的宣纸一般大小,也就一尺见方,看画的构图、着色、晕染很是老道,不似是新手。宗狄在翰林院总见韩夫子作画,他对画画虽不似做文章那样好,但对于赏画自有一番境界,平日里夫子总是边画便和他探讨。所以此刻拿着手上的小画不觉看的出神。 周放一见忙说,“少爷,您猜这是谁画的。” 宗狄刚想开口,春杏抢着说,“少爷你不用猜,杏儿告诉你,这是那位木大夫画的。”说完得意的看着周放。周放本想在少爷面前拿拿糖,却被春杏抢了先,不禁觉得无趣。 “哦?木大夫。”宗狄心道,“只寥寥数笔,笔笔精妙,看来这木大夫画工了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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