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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去吧!这是她应得的。”柳莹牵着陈苏叶的手往屋里走。 陈苏叶本来很在意门锁之事,可转念一想这锁防的是应青芜,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柳莹想捉弄应青芜关她何事?她不想打草惊蛇。 “苏姐姐,你还生气吗?”柳莹坐在陈苏叶旁边,小心翼翼的问陈苏叶。 “我怎么会生莹儿的气呢?只不过我有个问题问你,你要诚实回答。”陈苏叶故作严肃的看着柳莹。 “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不会瞒着苏姐姐。”柳莹一脸认真的回答,看陈苏叶的眼神十分坦荡。 “你怎么知道销魂丹的?”陈苏叶不想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索性直接问她。 “我有个表姐,叫柳杨花,苏姐姐可还记得?”提起这人柳莹似是有些难过,还没说完,眼圈开始发红。 “记得,我们经常一起玩,她性子最直,玩心最大,每次都被骂得最狠。”陈苏叶不想跟她聊家常,更何况这些事情已经久远的不像是她的记忆了。 “她死了,死之前我闻到一股子花香,她躺在一旁动也不动,几天之后,入殓时那种味道还没有散尽。”柳莹哽咽一声,犹豫着要不要说下去。 “可你从来没有提过。”陈苏叶起了疑心,她自幼跟柳莹交好,可这么大的事情,柳莹一个字也没有说过。 “父亲找了位名医,名医说是销魂丹毒,说能拿到此毒的人不简单,父亲告诉我们,表姐是遭了祸事,不让我们透露半句。”柳莹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我怕我说了以后,那些人会对付你。”柳莹说着,头垂的很低,她不敢看陈苏叶的表情。 她怕许是对陈苏叶而言,不论过程如何,结果都是她被柳莹骗了。 “你应该早点和我说。”陈苏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但也不想就这样原谅柳莹,毕竟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为了愚蠢的小事丢命。 “我不敢说,苏姐姐,莹儿从小到大知心朋友只有你一个,我不能失去你。”柳莹说着,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是挣扎。 “希望你下次遇到这些事情能和我商量。”陈苏叶并不接她的话,反而将果脯递给柳莹。 “这......”柳莹一脸疑惑的接过果脯,心想:苏姐姐不会要和她绝交吧!东西都退回来了。 “吃些果干心情会好些。”陈苏叶是想试探柳莹,看她有没有在里面下毒,虽然萧易说了无毒,但她还是不放心。 “......”柳莹迟疑着,始终没有张口。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陈苏叶见柳莹迟迟不敢下口,心中暗喜自己的推测正确,柳莹果然要害她。 “这果脯本就是为苏姐姐清口之用,莹儿是在想,苏姐姐服过药没有。”柳莹没有说谎,她很担心陈苏叶的身体状况。 她这是?一心为我着想?陈苏叶心里一动,见柳莹真诚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她动摇了。 “选秀在即,苏姐姐可要快点好起来。”柳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陈苏叶的小心思。 “那你呢?若我中选,而你没有,你当如何?”陈苏叶并没放弃,而是再次试探柳莹。 “我自然是为姐姐高兴,只是可惜你我还是要分开,这宫里不比在家里,姐姐万事小心切勿与人争斗。”柳莹像是信了陈苏叶的话,连忙为她考虑。 “姐姐若是独得恩宠,想起莹儿时,传莹儿来便可,姐姐若是受了欺负,别怕会拖累我,尽

    管和我说,我定会帮姐姐。”柳莹说着说着觉得不妥忙啐了一口。 “瞧我这乌鸦嘴,姐姐怎么会挨欺负呢!莹儿的意思是,只要姐姐需要,莹儿就在。”怕说得多了陈苏叶听不进去柳莹赶紧结束话题。 “多想想你自己吧!”听了柳莹的话,陈苏叶鼻子一酸,她真的很难想象,曾经对她掏心掏肺的柳莹,会一碗毒药送她上西天。 “我没事的,我出身高门大户,什么腌臜手段没见过,倒是姐姐,这么单纯,容易被人哄骗。”柳莹能活下来本就是摸爬滚打的结果。 她的父亲一妻三妾,家里姊妹众多,一个不小心就会失了宠,比如她的三姐姐,就连下人都能欺负她,好在父亲没有儿子,最亲近的便是表哥柳学文。 多亏她们内斗,她才有机会被父亲接回,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她能干净到哪去? 可是陈苏叶不一样,一直心无城府,让人既羡慕又向往。 “不许胡说。”陈苏叶被柳莹这句话打回现实。 一个是宅斗王者的官家小姐,一个是接受民主自由教育的现代人,柳莹若是认真起来,她有几集可以活? 听了陈苏叶的话,柳莹只好将之前要说的话统统咽到肚子里去。 可这小丫头见了陈苏叶就像打开话匣子一般,哪里肯安分,不一会又主动搭话。 “今儿拿的药苏姐姐吃完了知会我一声,我再去拿,他们这些人惯会看人下菜碟。”替陈苏叶掖好被子,柳莹回到她的榻上躺下。 “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哭的又肿又哑的像什么样子?”陈苏叶终是心软,虽然语气不善,可态度却是关心柳莹。 “苏姐姐说的是,明儿我就去领罚。”见陈苏叶不气了,柳莹的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轻快了些。 “谁说要罚你了?”陈苏叶自己都没注意,她说这话时态度的转变,完全就是跟朋友调笑的语气。 柳莹察觉到了这点,嘴角愈发上扬,倒没言语。 “那应青芜就这么关着了?”陈苏叶困意上涌,想起之前门口那把锁,还是想问问柳莹。 “那种没心肝的东西,苏姐姐不必可怜她。”提起应青芜,柳莹就一肚子气。 “开门吧!闹到姑姑那边也不好看。”柳莹无所谓,毕竟没人敢为难柳莹,陈苏叶可不一样了,撕破脸对她并无好处。 “可是我都要睡下了,姐姐忍心让我起身嘛?”柳莹找准时机跟陈苏叶撒娇。 “睡吧!当是给她个教训,下次不许再这样。”陈苏叶无奈的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柳莹答应一声,心里暗喜,苏姐姐果然是站在自己这边,至于应青芜,只要别来犯忌讳,饶一命也不是不行, 她并未多想也睡下了。 应青芜白天闹了一出,直到天黑才敢回去。 门又被上锁,应青芜转动把手准备叫门时,却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 这夜深人静的不敢张扬,只得找个台阶坐下。 夜里凉,她衣裳又是湿的,吹的她瑟瑟发抖。 应青芜有些委屈,这些官家小姐,哪里知道她们这些人的疾苦。 她不想争,可不争就连一碗饱饭都吃不上,她不想过回这种日子。 应青芜拍了拍脸,给自己打气,她决定去走走,万一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这说法不过是应青芜自己骗自己,她只是想找机会再见洛轻铭

    一面罢了。 穿过两个亭子就到了温衣楼,明明是第二次来,却感觉轻车熟路,应青芜甚至觉得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应青芜再院外偷偷眺望,怎的也看不见人,想必今日是见不到了。 正当应青芜准备回去吹风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什么人?胆敢惊扰圣驾?”说这话的人自然是孙德容。 应青芜心中大喜,连忙下跪行礼,还没等说话,就听见洛轻铭的声音传了过来。 “朕记得你叫应青芜,是户部侍郎之女。”洛轻铭心中有数,这人不就是来等他的吗?不如就给她个机会。 他还记得我?应青芜佯装镇定的回话,实际上微红的双颊早已出卖了她。 洛轻铭示意应青芜起身,又命孙德容将人带过来,点点微光打在她身上,洛轻铭才看清应青芜。 她这是,被人欺负了?洛轻铭一脸严肃的将披风解下给应青芜披上。 “陛下这可使不得啊!龙体为重。”孙德容连忙劝阻。 而应青芜也顺着孙德容的话说着。 “朕赏你的,你收着便是,你比朕更需要它。”洛轻铭说着,态度很是温柔,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在系带上面打了个结。 紧接着便带着应青芜折返回院内。 进入房内,灯火通明的,应青芜的情况被看得清清楚楚,活像个落汤鸡。 她有些窘迫,遮遮掩掩的,看着洛轻铭的眼神带了几分躲闪之意。 “确实好看。”洛轻铭看了看应青芜,表情终是缓和下来。 可洛轻铭这话一语双关,不知道是再说她人还是说披风。 “多谢陛下。”应青芜摸不准洛轻铭的意思,只得赶紧谢恩。 抬头刚好对上洛轻铭那双黑亮的眸子,眸中还带了一丝心疼,她更觉得委屈。 “说来也巧,每次遇到朕都是你受伤的时候。”洛轻铭说着还轻笑了几声。 “得陛下庇护,才得次次脱险。”应青芜小心翼翼得回答,生怕惹得对面的人不高兴。 但洛轻铭没有一点不悦之色,反而更加温和的跟她攀谈。 应青芜鼻子一酸,印象中,已经没人待她这般好了,会坐在她的旁边,听她说话,命人给她续上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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