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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癖好还颇为特殊,叶惊霜和叶惊雪这姐妹俩,估计最后都逃不出你的魔掌。

    “啧啧,一对孪生姐妹,任你胡天胡地,还说自己不是淫贼?

    “好在本宫没有姐妹,否则的话,说不定也难逃你的魔掌!”

    江然想了一下问任观澜:

    “问你个事,杀了长公主之后,他们许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一心动,就直接提着她去了青国谋求一桩天大的富贵!”

    “……”

    任观澜感觉这话自己没法接。

    死里逃生的事情,姑且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现如今听江然和长公主这般言谈无忌。

    可见这两者关系也非比寻常。

    这种当口,自己这阶下囚贸然开口……实非明智之举。

    索性三缄其口,只当自己耳朵聋了,嘴巴哑了,眼睛瞎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长公主白了江然一眼:

    “你少来,尚且还欠你八万两黄金呢,我就不信你舍得将我送到青国。”

    江然伸手一指任观澜:

    “八万两千两……不对,还有惊灭阁的申屠鸿……青国的四大高手全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我也不跟你多要,一人一千两黄金的话。

    “这加起来就是八万六千两。

    “除此之外,我在小玉庄内杀了上百个惊灭阁的杀手,一人十两黄金,你就得再给我加一千两。

    “这般算来,就算是给你抹个零,你现在也欠我八万七千两!!”

    长公主听的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忽然觉得,带着江然一起回京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再这般下去,只怕抵达京城的时候,金蝉都得抵给他,瞥了江然一眼:

    “要不,这个长公主之位你来坐?”

    “……像话?”

    江然翻开一只眼皮瞥了她一眼。

    “那我杀了我皇兄,让你做金蝉皇帝总行了吧?”

    长公主无奈说道:

    “这般多的黄金,我怕皇兄直接生吃了我。”

    “那也是你的事情。”

    江然轻轻叩了叩桌子:

    “行了,说正事。任盟主,事到如今你应该可以说说,你背后到底是什么人了吧?”

    这件事情的始末还得从头说起。

    江然利用申屠鸿抓到的那个黑衣人,被送到了长公主那边。

    因为提前使用了阎王怒,这黑衣人对长公主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不过,他所知道的也是颇为有限。

    只知道有一个无比远大的理想,以及一个值得付出性命的奋斗目标之外,了解的内容都颇为空泛。

    但仍旧叫长公主知道,其背后的势力极为庞大。

    不仅仅在江湖上可以呼风唤雨,朝堂之上也是一手遮天。

    可真正叫人忌惮的是,这股力量始终隐藏在水面之下。

    如此一来,铁骑盟忽然倒戈相向,明明是金蝉的人,却偏偏和青国勾结的理由就出现了。

    而调查了一下铁骑盟自诞生之初到现在,始终不见他们和青国勾结的痕迹……因此江然猜测,铁骑盟背后之人,只怕便是那巨大黑手的一部分。

    想要调查这件事情,突破口就在任观澜。

    所以江然方才要了长公主的一个口令。

    她毕竟身份非凡,遭人刺杀是大事……若是想要借此大做文章,完全是顺理成章。

    江然便是仗着这一点,以任观澜九族为要挟,让任观澜自绝于人前。

    这一点的好处是,站在任观澜背后之人,会认为任观澜已经死了。

    自己的秘密不会泄露,自然不会借此再做些什么,从而打草惊蛇。

    而江然则可以施展这瞒天过海的手段,将任观澜的‘尸身’带回,让他起死回生。

    再加上前者的了断,也可以让任观澜不必担心自己开口,会将祸事引到自己的妻儿族人身上,便可以放肆开口,大胆直言。

    可谓是一举多得。

    至于说,因何笃定任观澜一定知道什么……

    自江然说长公主要借此诛他九族,他说的那一句‘她做不到’开始,很多事情也就是不言而喻了。

    事到如今,任观澜方才还在琢磨,做捉刀人竟然这般赚钱?八万两七千两黄金……这得做什么买卖能够赚到啊?

    忽然听到江然的话,这才想起来,如今的现实。

    他微微沉吟,看了江然和长公主一眼,轻声开口:

    “二位可曾听说过‘血蝉’二字?”

    江然一愣:

    “金蝉境内,这两个字多半是禁句吧?未免有些不吉利……”

    “本宫知道。”

    长公主轻声说道:

    “而且,这两个字也不是什么禁句。

    “血蝉并非是血痕累累的金蝉……而是浴血奋战的血!

    “严格来讲,血蝉其实是执剑司的前身。

    “只不过,血蝉行动隐秘于地下,是我金蝉的国之利器。

    “横跨江湖朝堂两岸!

    “只不过……二十年前一场大战之后,血蝉元气大伤,自此就未曾恢复过。

    “本宫创建执剑司,便是自血蝉旧部开始组建。

    “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清楚了解这江湖,也因此……为我提供了许多便利。

    “只是他们似乎想要将执剑司打造成另外一个血蝉。

    “本宫便跳了出来,定下了‘重江湖,轻朝堂’的主旨,方才有了现如今的执剑司。

    “执剑捉刀,旨在定江湖,稳社稷,安民心。

    “而非藏于暗处,行阴诡之术,闹人心惶惶。”

    任观澜闻言看了长公主一眼,神色之中似乎颇为感慨,最后轻轻点了点头:

    “长公主果然非比寻常,有先帝之气魄。”

    “这话可不敢乱说……”

    长公主看了任观澜一眼:

    “我金蝉数百年江山,前朝却也有女子为帝,这话容易给本宫招来杀身之祸。”

    江然摸了摸下巴:

    “你一个都能脱口说出,杀了你皇兄让我做皇位的……还担心这个?”

    “那是玩笑。”

    “这个就不是?”

    江然若有所思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哼了一声:

    “这不得看我那位皇兄如何想法?”

    这话其实还是说不过去。

    但是江然并未继续追究,而是给自己添了一杯茶:

    “后来这血蝉如何了?”

    “分崩离析,彻底消散了。”

    长公主随口回答。

    而任观澜却摇了摇头:

    “长公主此言差矣……

    “血蝉从来都在!

    “只是二十年前那一场大战,叫他们行事更加隐秘了。

    “甚至……甚至……”

    他说到这里,表情似乎有些古怪,也有些不敢置信。

    江然和长公主都没有追问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任观澜额头上却渗出了不少的汗珠,末了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道:

    “甚至……他们似乎已经脱离了皇权,超脱在皇权之外!

    “更……更有可能,是想要取而代之。”

    “荒谬至极!”

    长公主脸色一沉:

    “血蝉纵然是行阴诡之术,也是为护我金蝉而存在。

    “怎么可能背弃金蝉?更不可能自认超脱于金蝉之上!

    “至于取而代之……这等犯上作乱之言,岂敢轻易出口!?”

    任观澜见长公主声色俱厉,也未曾如何动容,只是看着这样的长公主,他微微沉默,继而叹了口气:

    “原来就连长公主也未曾察觉到血蝉早就已经变了……

    “自二十年前那一战之后,血蝉就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们,似乎从那一战之中,得到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发现了什么。

    “可具体的情况,我这样的人,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只知道,这些年来他们行事越发神秘,也越发的深不可测。

    “时而现身几次,皆让我有种不可力敌之感。

    “更有甚者,他们似乎无所不能!

    “无论是何等荒谬绝伦之事……他们,他们都可以做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面对他们,我铁骑盟便好似三岁婴儿,面对豺狼虎豹。

    “毫无扛手之力!!

    “所以,我只能听命行事……毕竟,当年我铁骑盟能够跻身十三帮之一,血蝉于其中功不可没!

    “无论是恩,亦或者是威,我都无法反抗。”

    江然听到这里,忽然问了一句:

    “二十年前那一战……他们的对手是什么人?”

    任观澜想都不想便脱口而出:

    “魔教!

    “昔年魔尊江天野,以及……青央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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