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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让工坊制造农用机为了什么?”既然不能用于农事,不能帮助到百姓,造出来的价值就大大的降低了。

    夏婧微眯着眼,问道:“你知道工业革命代表着什么吗?大禹想成为强国,站在世界之巅,就必须发展工业,而工业发展不是一蹴而就,它要通过无数人的改革才慢慢变得成熟,变得强大。”

    “我们不能因它的价格不亲民就不生产,随着工业发展成熟,成本自然会慢慢降下来,到时说不定百姓也能买得起。”

    话落,远处又传来轰鸣声,不用问便知,又来了一辆农用车。

    夏婧敲了敲车壁,马车又动了起来。

    其实马车颠簸,农用车同样颠簸,说起来夏婧最满意的是后世的车子。

    而她的空间里就有,也是她后世的代步工具,只是太超前的东西,拿出来不合适,只能督促这个时代这些人自己搞发明。

    李景福讪讪一笑,“你培养海军的大多军饷都是出自这里?”

    “一部分吧。”

    等他们到了内燃机厂,厂长迎了出来:“小的见过太上皇,见过主子。”

    “平身!”李景福抬了抬手,视线却在环顾四周。

    内燃机厂的前身就是铁工作坊,前两年更是制造出来的轴承,组装了不少脚踏式打谷机。

    如今的岭南百姓种田打谷子,已经不用人手抽打脱粒了,而是用脚踏式打谷机,既然省力速度又快,对于生产力落后的古代来说,简直不要太完美。

    而打谷机的轴承销往全国各地,如今这项业绩也是内燃机厂另一大收入。

    内燃机的生产过程,李景福从没有见过,总之目之所及,虽看不懂但却让他震撼。

    在内燃机厂没停留多久,他们便转去了纺织厂,在这里更让李景福震撼,所有的车间无数台纺织机在工作,而操作它们的全是女性,姑娘、媳妇、老妈子,但凡身体健康,会纺织的,都可以来这里上班赚钱贴补家用。

    自己这一行人有不少男人,而这些女工看见他们来了,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转回去认认真真纺纱织布。

    从她们的脸上并没有看见什么忸怩的神色。

    李景福不愧是九五之尊,心里如何震惊,面上不显,别人不问,他也憋在心里不问,跟在后面神色如常地参观。

    看着面前询问厂里管事问题的夏婧,似乎他又有些明白这些女性为何会对他们见怪不怪。

    纺织厂是女性最多的厂子,过后再探访糖厂、瓷器厂、制衣厂、手工艺厂、家具厂等等,太多了。

    水泥厂在城外,这次他们没有再跑到城外去,而探访过的这些厂子,有些是夏婧名下的,大多数是岭南的商户自己的家族作坊,改制扩建而成的厂子。

    直到夕阳西下,一行人才赶着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府城的街道上。

    “水泥厂、船厂还有盐田那儿就安排在明日怎样?”李景福似乎誓要将整个岭南的大厂小厂都逛一遍。

    夏婧捶了捶自己的老腰,摇头:“逛一天足够,我们回来这么多天,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明日该回夏府看看父母家人了。”

    李景福眼里有愧色闪过,回来几日了,他差点忘记夏家人还在岭南。

    夏家在夏婧被封为皇后之后,便走进了大众视野,夏老爹夏墩厚被封为明月侯,自此,夏家成了大禹显贵家族。

    而从封号可看出,夏家并没有什么借夏婧势权倾朝野的野心。

    如今的明月侯府自然不是当初夏家三进院,当初旨意下来后,夏婧便劝他们进京城去发展,但夏家暂时没有离开岭南的打算,夏婧便出钱帮夏家修了一座侯府。

    李景福注意夏婧的脸色,见她的脸上没有不虞的神色,便松了口气。

    他开口问道:“是该去拜访岳父岳母他们了,朕让阿奴准备礼品,除了一些常备的礼品,您还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

    夏婧听了他的话,挺意外的,特意看了他一眼:“晚上我写份礼单,明日让阿奴照着礼单准备就成。”

    珍馐楼今日开业,傍晚快到饭点,酒楼门前已经宾客盈门。

    珍馐楼一楼是大厅,二、三、四楼是雅间,而五楼不对外开放。

    而此时的五楼临窗前站了一位相貌英俊锦衣的公子,他背着手站在窗前,低头看着酒楼门口的宾客,三五成群的进入酒楼,脸上的笑意就没有落下。

    再看远处,还有不少马车往这边来,只是他的视线扫过一位骑马的男人身上时,笑意一凝,脸上出现了震惊之色,但很快又转为惊喜。

    旁边的小厮连贵注意到主子的神色,问道:“主子,怎么了?楼下谁来了?”

    连贵快步走过来,准备伸长脖子往楼下瞧,只是脖子还没伸出去,身边的主子已经如旋风一样冲了房间。

    “欸,主,主子......”

    不待他话落,门口已经没有主子的身影,连贵无奈地跺了下脚,跟了上去。

    “见过叶将军,好久不见!”

    刚才黑影冲上来,叶飞差点没抽剑本能地刺过去,这会儿看清来人,黑着脸道:“以前看着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现在这么冒失?”

    要不是他收手及时,这会儿面前之人已经被他串成人串了!

    “在下冒失,让叶将军受惊了!”

    听了这话叶飞的脸色更黑,什么叫他受惊了!说的他好像是个弱不经风的女人似的。

    “马车里是娘娘吗?”

    叶飞黑着脸将脸转向另一边,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

    佟嵩:“......”

    他只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有控制速度,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气么?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马车的车帘掀开了,夏婧看着拦在马车前的佟嵩,人还是如以前一样赏心悦目,只是他额前的汗珠证明他刚才跑得有多急。

    “佟家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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