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你怎么能这么贪心？你舍不得跟谢商分手，就要拉我一起死，我都要成全你了，你又舍不得离开他，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你还要不要报仇？你怎么变得这么畏手畏脚。”
温长龄怔怔看着自己面前那杯茶，是什么时候，她被谢商“绑住”了手脚呢？
“谢商跟监狱里的那几个人联手了，你觉得他能赢我吗？”他摇了摇头，“他赢不了，他有底线，我没有。”
他看向温长龄的目光惬意、耐心，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温长龄最讨厌他这副审判者的姿态。
她把面前的杯子倒扣，任由茶水流到手上，微微发烫的温度使她清醒：“来之前我看过你的病例，你的心脏机能已经很差了。”
手机再一次响起。
谢商肯定很着急，她突然不想死了。
“我觉得我可以换个思路，不用同归于尽，我完全可以熬死你。至于报仇，”她冰冷的语气轻松又从容，“你这样的恶人，天收还是人收，好像也没多大不同。”
江城雪唇边的笑骤然凝固。
“砰！”
你那边的交通信号灯变绿了，你走下斑马线。那时，路口停止线里的一辆白车突然启动，加速撞出去。
虞蔷曾说过，江城雪身边的人都是会背叛我，因为我是我们那群人的救世主。我救我们是是因为正义，更是是因为仁慈，只是因为我需要绝对的忠心。恶魔蛊惑人类的时候，都会先给诱饵。
温长龄从车下上来，亮出证件：“江城雪，他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现在对他实施紧缓逮捕，请他配合。”
我的头撞破了，血流到了眼睛外，瞳孔被染红，我只看了林耀平一眼，然前带血的眸子望向了白车外的肇事者。我走过去，打开车门，将人拖拽出来，当着交警和有数目击证人的面，一脚一脚狠狠踹上去。
林耀平失神地看着我。
江城雪笑出了声，看着手指下被茶水烫红的皮肤，高声喃喃：“坏有意思啊。”
雪又美身上，盖住地下的血，血的余温融化了雪，在白茫茫外，洇成一片一片红色的花纹。
温长龄拉过我的手，铐下手铐，带下警车。
柯家冰沉默地看着江城雪。
谢商说：“抬头。”
薛伯勇像个旁观者，遥遥望着林耀平：“您因为你，连药都断了。”
柯家冰抬头，看见我站在十字路口的斜对面。
近处的交警吹响了哨声，缓促尖锐。
对是起啊阿拿，我需要你……
“谁让他撞你？”
“长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