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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长龄,我只是没有帮你找猫。”

    他的表情在说:温小姐,你要毒死我啊。

    温小姐不生气,给谢先生科普。

    “内服是有毒,但外敷可以拔毒止痒。”

    谢商仍坐着不动,看着温长龄,目光专注。

    那位割腕明志、非君不嫁的女孩是不是也被他这么注视过,他认真看别人的时候,确实能让人产生一种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的蛊惑力。

    “你不相信我吗?”

    谢商终于低下头,把脸靠向温长龄:“毁容了你要负责。”

    负不起。

    他这张脸如果买保险,估计是天价。

    手头上也没有涂药的工具,温长龄只能用手。她很小心地蘸了一点点嫩叶捣出的汁水,点涂在谢商的额头上,动作很轻,轻到仿佛没有碰到他。

    他垂着的眼睫毛偶尔会煽动。

    原来,他也可以放乖的。

    左边脸上的蚊子包也被仔细涂上了药,温长龄不忘嘱咐:“涂药的地方如果用手碰了,一定要洗手。”

    她的手很凉,很止痒。

    放在地上的熏香盘因为风的缘故,燃烧得很快,愈创木的味道萦绕在四周,是很通透明净的木质香。

    这分明是让人凝神的香,谢商的思绪却难以集中,缓缓应了一声:“嗯。”

    温长龄稍微迟疑了一下:“脖子要涂吗?”

    谢商没说什么,直接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喉结凸起的弧度因为上仰的动作变得明显,两根纤细的颈骨从冷白的皮肤里凸出来,周边有被指甲抓出来的红痕。

    温长龄蘸了药汁的指腹刚碰到他脖子上的红痕,他的喉结动了一下。

    温长龄并没有注意。

    谢商把脸侧向另一边:“你为什么在院子里种断肠草?”

    “因为荷塘街蚊子很多,用得上。”

    光线不太好,温长龄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弯着腰给谢商涂药。她眼神干净,毫无杂念。因为低头的动作,眼镜有稍许滑落,谢商能看见她眼尾处薄薄的一条眼皮线,弯弯的,微微上挑,纯真又倔强的样子。

    “涂好了。”

    温长龄往后退,拉开距离。

    “谢谢。”谢商整理好衣领。

    谢商的院子里有水池,温长龄借用了一下,把杵臼洗干净。

    “我回去了。”她走了几步,回头,“谢商。”

    谢商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熏香盘,香灰沾了他一身,他没管,看着温长龄,在等她的后一句。

    “你如果不是想追那个女孩,不要用她的仙女棒点烟。”

    谢商稍作沉默,而后问:“为什么?”

    “她会心动。”

    他突然笑了:“我记住了。”

    这两天降温了,天天刮风。

    温长龄昨晚值了夜班,她本来打算白天睡一上午,躺下后刚有点睡意,就听见外面有人争吵。她认得其中一个声音,是朱婆婆的女儿,吴浩敏。

    温长龄换完衣服,起身出门。

    “伱还是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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