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沉默了一秒，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亮光，嘴角再次扬起了笑容。
“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为了个男人你搭上自己的朋友和家庭不说，还毁了自己后半辈子，你自己觉得值吗？”
“……”
贺昭咬牙，脸色阴沉无比：“要你管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
“够了！”
秦书仪忽然站了起来，神色极其不悦：“贺昭你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知知是我的女儿，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天塌下来都有我给她撑着！”
闻言，许知意微微一愣，随即不由自主地低头笑了起来。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一刻，她竟然在秦书仪的身上看到了几分霸气。
她像一只护着自己小鸡崽的母鸡，紧紧将她护在身后。
“再说，知知说的也没错！为了个男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原本，她们都能有很好的人生的……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不过只要能够让你们痛苦，我就快乐了。”贺昭抿了抿唇，笑得云淡风轻。
秦书仪脸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恨恨吐出两个字：“疯子。”
“我是疯了，自从认识你后，我就疯了……”
贺昭忽然轻声喃喃了起来，神色迷茫而又悲伤：“秦书仪，明明我不比你差，为什么所有人都偏向你？谢忱是这样，叶舒璟也是这样，就连学校里当年的老师同学也是这样……”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待人不真诚，满腹算计，他们又怎会偏向你？”
“呵，我曾用心待你，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秦书仪眉头狠狠拧了起来：“贺昭，但凡你当初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谢忱，我绝不会跟他在一起。”
“你不会的，没有谢忱，你现在什么也不是……你现在所有的风光，都是他给的，你当初跟他在一起，不就是看中了他的钱财和地位吗……”
“妈妈，不要跟她说了，跟这种人你跟她说不通的。”许知意低声开口道。
秦书仪点了点头：“贺昭，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想劝你去自首，争取坦白从宽。”
“证据？”贺昭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笑出了声：“我倒有些好奇，你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何月芳保留了以前和你的来信，现在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只要我们把它交给警方，想必你很快就会被请过去了。”
“……”
贺昭脸色沉了下来，不由低声骂了句“蠢货”。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明晚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去自首，我就只能将证据交给警方了。”
秦书仪淡淡说完这话，有些怜悯地看了她一眼，随即拉起许知意的手，准备离开。可原本还低着头的贺昭却突然在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强烈的憎意。
随即，她猛地伸出手，朝秦书仪的后背抓了过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一起死吧！”
“！”
电光火石间，贺昭一把拽住了秦书仪，不断往后退去。
“妈妈！”
许知意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要追上去，贺昭却冷笑着开口道：“秦书仪，你看看你，才刚认回了女儿，马上又要跟她分别了，啧啧。”
秦书仪被她用手臂勒住了脖子，脸色有些涨红，艰难出声：“贺昭，你疯了吗？为了报复我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难道你真就放得下妍妍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