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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疏留意到萧迟悄悄离开,笑了下:“怎么感觉起风了,还挺冷的,我们走吧?”

    江越明倒是无所谓:“那就走,别又给你吹感冒了。”

    “怎么……咳,咳咳咳……”柳疏刚一开口,就被冷风呛了,咳个不停。

    “我去,你怎么回事。”江越明忙拎出柳疏的水杯,“别让我一语成谶了。”

    “可不是嘛,你个乌鸦嘴。”柳疏喝了口水,见江越明脸色不大好,又笑笑,“风有点凉而已,没事。”

    刚走开两步的萧迟听见动静,立马停下脚步,犹豫一瞬,走回来:“怎么了,远远就听见你在这儿咳嗽。”

    “风凉而已。”柳疏见他去而复返,毫不惊讶,“这是要去哪儿,食堂吗?”

    “……”萧迟沉默片刻,也没想到更好的理由,便顺着他的话点了下头,“嗯,今作业多,打算吃了饭再回去。”

    “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江越明对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我们要去后勤部拿东西,先走了。”

    萧迟没再像之前一般默默退让离开,而是问道:“去后勤部?要做什么,需要帮忙吗?”

    “拿钥匙,一会儿要去趟器械室。”柳疏朝萧迟眨了眨眼,放低声音,“就是上次那里。”

    “咳。”萧迟想起他们的初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你还记得。”

    “当然。”柳疏笑了下,瞥见萧迟微红的耳尖,附在他耳边悄悄话,“放心啦,我没往外。”

    “嗯。”萧迟点了下头,耳尖的一抹醺红蔓延至双颊,整个人比边的晚霞还要红得通透。

    他离自己那么近,柔软的唇就附在耳边,几乎要与他肌肤相贴,温热的气息洒在耳尖,遍身酥麻。

    自己似乎总能轻易被他俘获。

    “又什么悄悄话呢。”江越明其实大概猜得到他们在什么,当初他也问过柳疏和萧迟是怎么相识的,柳疏只撞见萧迟被欺负,他帮了一把,并没有再细讲,不过听到这会儿他也猜得出,大约是与那间器械室有关。

    “好了好了,耽误了这么久,再不去都黑透了。”柳疏安抚了江越明一句,又朝萧迟挥挥手,“我们先走了,明再见啊。”

    又是明见。

    柳疏总在对他明见。

    就好像,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就好像,他永远都能见到他,在他渴望的每一。

    “明见。”萧迟也朝他挥手,看着柳疏在暮色中离开,走入与他们初见那如出一辙的落日熔金。

    满足又空虚,胆怯也贪婪。

    ──

    深秋入冬,转眼寒凉的气也昭示着这一年即将作结。

    那是元旦晚会,为了不耽误放假,晚会是在放假前一晚上举办。

    这些活动向来和萧迟没什么关系,不过他知道,这样的场合,柳疏几乎从不缺席。

    故而一向于他而言算得上枯燥的晚会,也成了值得期待的事。

    他听柳疏提过晚上有个节目,为了练习和彩排,已经忙了好几,连和他一起吃顿饭的工夫都抽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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