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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夫妇的确是村户出身,但我们也懂‘男女有别’,顾府如此折辱我们夫妇,是因为我们出身农户、没有根基、好欺负是吗?圣上,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摆设,非得内子顾府看病,才可以对吗?”

    这一番话虽然看似问的燕云宸,实则就是冲顾淮去的。

    他昨天晚上回府得知此事就去找岳父,翁婿二人本以为李晖不会开口,毕竟皇家园林的事情迫在眉睫,他一向顾全大局,此事肯定不会抬到明面。谁曾想二人低估了李晖,人家不仅抬到明面,而且还是当朝质问。

    燕暮跟李晖的关系没的说,闻言故意倒抽口凉气,开口:

    “顾大人,您夫人这是何意啊?我朝律例,当朝正四品官员家中长辈生病,是可以递牌子、请太医,就算你们不想麻烦太医,妙仁堂的郎中在京城也小有名气,为何会去找李夫人过府呢?”

    顾淮此刻面红耳赤,不得不从队伍中走出来,撩袍跪下道:

    “回圣上,回三皇子,昨天家父突发病疾,内子想起曾听周大夫人说李夫人医术很好,这才在请了太医之余,又贸然过府请了李夫人,不过李夫人并没有来。”

    “照顾大人的意思,我媳妇没去是不给你们顾府面子了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啊!”顾淮懵了,这话从何说起呢?

    “那你刚才是啥意思?啥叫‘李夫人并没有来’,她应该去吗?”

    李晖说完,喘着粗气、瞪着眼睛,俨然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如此,顾淮要是再不明白,这么多年的官场就是白混了。

    转个身,郑重冲他拱手行礼,深深鞠躬道:

    “还请李大人宽宏大量,原谅内子昨天的病急乱投医行径。她不过是一片孝心,只是用错了方法。”

    “你们用错方法,就得我媳妇受辱,凭啥啊?”

    李晖带着哭腔,跪坐在朝他之上,委屈中又夹杂着倔强。

    “我这个人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必须在乎媳妇……”

    “李大人,请您注意分寸,您现在是朝廷命官,如果这般儿女情长,堪当重任。”御史尹大人抓住话把,直接问责。

    他是苏祯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个时候能帮必须要帮。

    李晖斜眼瞟了他一下,冷“哼”一声,问:

    “照尹大人这话的意思,当了朝廷命官就得舍去七情六欲,发妻、儿女通通不要?那问下尹大人,您可做到了?”

    “你——荒谬!本官的意思是这种小家子气的话,不该在朝堂之上讲。”

    “那我去哪儿说?京兆府衙吗?您还真是体贴白大人啊!”

    尹言官惊愕的看眼周放岳父,没曾想——

    “尹大人,李、顾两家的事情,还是由圣上定夺吧。本官是没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父亲生病、找同僚夫人医治,这要是母亲还成。讲道理尹大人不追究顾府行事鲁莽,反倒责备李大人儿女情长。

    据本官所知,李大人的夫人是他们家的童养媳,二人自幼情谊,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拟。他这般护妻的行径,本官觉得应该嘉奖,而不是在这问责!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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