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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川伯是没动手,可你骂我娘‘牝鸡司晨’,难道忘了吗?”大丫幽幽质问。

    望河村有学堂,虽不能人人都去念书,但“牝鸡司晨”的意思,村里人都懂。

    尤其是女人,最忌讳这词。

    程雪走时故意捏了大丫,所以她知道母亲没事,便把李庆川二人来家要粮的经过,详细讲一遍。

    李氏族人皆挂不住脸,其他村民则一脸看戏。

    李庆川亲六婶冯氏听完前因后果,气的狠掐侄子一把。

    “你这破嘴如果再不收敛,就趁早缝上。铁蛋娘秋收后就病了,你真把她气出好歹,李晖能跟你玩命!败家玩意,还愣着干啥,赶紧跟我去东头看看……”

    冯氏边骂边推搡,只想尽快远离这里。

    即便李氏族入记李晖家东西,那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讲,都是要面子的!

    村里人见热闹没了,自发跟在后面,转移阵地。

    大丫等人走远,关上院门,哼曲回屋做饭……

    ……

    经过董立松的“一番救治”,程雪终于“悠悠转醒”。

    李晖为维持人设,一通“雪娘、媳妇、我的命”乱叫,直把程雪叫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作罢。

    董立松虽然知道两口在阴人,但李晖媳妇的身体,是真的不好。

    “晖子,抓紧带你媳妇去镇上看病,亏损的太严重了。我能侥幸救她一次,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

    “好,谢谢董叔,我都记下了,明儿我就带她去。”

    李晖起身、连连道谢,然后冲董成媳妇抱拳拱手:

    “麻烦嫂子等下送我媳妇回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行,你媳妇交给我,快去忙吧。”徐氏满口应下。

    等她把屋里人全都送走,回到炕边压低声音:

    “你两口子终于醒悟了?我还以为你们得一直窝囊下去呢!咱现在走还是再等会儿?”

    程雪听得云里雾里,自然不能现在走。徐氏也是本村的,跟原主自长大,是个直爽性格、存不住话的人。

    果然,她没提回家,徐氏就如同倒豆子般,把她想知道的,了个干干净净。

    “……你没看着,晖子搁林场质问李庆年那会儿,真是太飒了!大掌柜不仅辞退了李庆年,还让晖子明继续去林场上工。

    我跟晖子一起回来的,不过他就去找里正了,后来上的我家,跟我公爹通气。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把你抱来了,还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到底是读书人,这算计,这城府,厉害。”

    程雪听了心中暗喜,原本麻烦一箩筐,她得单打独斗。没想到老眷顾,竟送她一位神仙队友,真是太赞了。

    等事情处理完,跟他订个契约,孩子养大后、各自潇洒……

    嗯,不错,她有些按捺不住了。

    “铁蛋娘,铁蛋娘……”

    “啊?咋了?”

    “啥咋了,我问你想啥呢,笑的一脸色眯茫”

    房里只她们两个,徐氏话没有忌讳。程雪脸热,胡乱摇头,起身穿鞋。

    董立松在院里鼓捣他的草药,见二人出来,再次叮嘱:

    “铁蛋娘,你身体亏得很厉害,要是再不医治,会影响寿元。”

    “知道了董叔,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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