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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到秦氏借东西这块,原主记的那叫一个“实诚”。因为什么,借了多少,全部清清楚楚,她只需要复述即可。

    之所以故意跟李晖做出亲昵举动,一来维持人设,二来就是在气秦氏。

    她跟董徐氏一样,娘家是望河村的。细算他们几个是发,秦氏比李晖一岁。打她就对李晖有意思,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秦氏处处针对原主,后来经常来家借东要西。

    原主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借啥给啥,好多烂账已经提不起来,索性程雪就把今年的账清楚。

    看着秦氏脸色越来越差,程雪“哎哟”一声:

    “咋,你欠的这些东西一直没还,是要赖账?那可不行,我得经官!”

    “谁要赖账?你少浑!”秦氏羞的面红耳赤。

    宋宇见“大势已定”,冲拉车的工人挥挥手,边走边:

    “麻烦让一让,李晖家是住这吧?”

    “大掌柜?您咋亲自过来了。”

    李晖故作惊讶,拉着程雪迎上前,:

    “雪娘,这就是我跟你对我有知遇之恩的大掌柜。大掌柜,这是我媳妇,于氏。”

    程雪微微福身,大方叫人:

    “多谢大掌柜照顾夫君,妇人感激不尽。”

    “弟妹客气了,也是你男人有本事,不然也不能去林场上工。”宋宇配合默契,双方十分和谐。

    两位工人把板车上的四口箱子抬着进院,宋宇又道:

    “李晖,账目杂而多,这半月辛苦你起早贪黑,抓紧做好。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去镇上找我。东家了,万事以账目为主,任何人不得干涉。”

    这话不仅是给秦氏听,还给围观的村民。

    附近十里八村都知道林场是朝廷所开,大掌柜口中的“东家”,自然就是朝廷官员。

    老百姓向来胆,没人敢顶风找茬。

    秦氏面色惨白,瞅着完全站在李晖夫妻那边的大掌柜,愤恨转身就走。

    程雪岂能放过她,语气平淡提醒:

    “哎,既然你自己不会赖账,抓紧把欠的东西还来。”

    秦氏闻言心知她在炫耀,可林场大掌柜在,她不能冲动。

    咬牙切齿挤出一句“知道了”,然后快步走远。围观村民见热闹没了,也纷纷散了。宋宇着急回镇上干活,婉拒夫妻俩的邀请,约在改日。

    闹剧结束,院门关上,程雪长舒口气,耳畔清静。

    全程她都没有生气、恼火,可刚才秦氏的大嗓门,还是吵得她心烦难耐。

    “娘没事吧。”李悦边问边来到跟前,满眼都是着急。

    李晖也眼神殷切的望着她,早上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能被人这么惦记,除了儿时的爷爷、奶奶,再有就是他们了。

    “别担心,我很好。”完冲李晖又问,“你咋突然回来了?啥账目还得回家做,要紧吗?会不会有麻烦?”

    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族里就是个摆设,完全靠不住。

    真要人家在账本上埋坑、设陷阱,到时李晖进去,她就有钱也不知道去哪儿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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