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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你话的份吗?”

    “那有你话的份吗?”

    两个人互不相让,眼瞅着就要动手,李庆春拦住弟弟。

    “吵啥?哥没资格进族学,这是不争的事实。白了,咱们族里除了李晖兄弟,谁有资格进族学!二叔、年子,今儿衙差找咱们过来,不是族学,得是我父亲身故一事。”

    李方“啊”了一声,冲儿子道:

    “冬子年纪、不懂尊卑,你比他大好几岁,你不知道吗?”

    李庆冬气的脸红脖子粗。李晖“呵呵……”轻笑。

    “二叔得有道理,长辈话晚辈的确不能插言,这是家教问题。刚才里正叔问您是不是生病,您还没回答呢。”

    “啊,没生病,就是上火了。”李方被动回答。

    他总觉得李晖是不怀好意,可人家刚才得句句在理,这几睡得不好,脑子一团浆糊,真是想不明白。

    李庆冬虽然冲动,但听出了李晖话里的讥讽意思。得意冲李庆年“呵呵……”冷笑,规矩站好。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蒋建业拿起公文,把上面的文字认真念了一遍。

    “……公文的内容就是这些,你们两家是按手印接受,还是去镇上伸冤,给句准话吧。”

    “凭啥我家出十两银子!他回来遭遇意外,跟我爹一点关系都没有,咋就我们出钱!”李庆年彻底不干了。

    十两银子是不多,可给李庆春兄弟俩,他不甘心。

    汪森敲敲桌面,缓缓开口:

    “现在不是问你,是问你爹。你爹都没开口,你一个晚辈就敢吱声了?你们李家的规矩就是这样?”

    终于,李方反应过来了!

    刚才李晖是拐着弯的他儿子没家教,他治家不严、没有规矩。

    愤恨的捏着衣摆,故作委屈:

    “官爷,李祥陪我去镇上交账,这是他的自愿行为。他当回家,也是他的自己的意愿,那么一个大活人,我也管不了啊!”

    “但你是族长!”汪森面无表情的强调,“这事换成李晖、或者你们族里任何一个人,都不用赔钱。唯独你跟里正二人躲不掉,谁让你们有责任呢!”

    “可是我……”

    “老人家要是不服气,只管去跟县令大人‘可是’。奉劝您一句,在其位谋其事。受人敬仰,自然也得承担一定风险。不然旁人为什么尊您为族长?”

    简简单单一席话,令李方彻底哑口无言。

    李庆年很想反驳,但他却不敢跟衙差硬碰硬。真把人家惹急了,关他就关他,根本不会惯着他!

    最后的最后,李方打发儿子回家取钱。当着衙差、里正的面,十两银子交给兄弟俩,安上手印,此事就算结束。

    李庆春哥俩也按上手印,等他们父子俩走远,并排站好,抱拳拱手,郑重鞠躬。

    什么都没,因为任何语言都表达不了他们俩此刻的感激之情。

    蒋建业上前把人扶起,轻叹口气,道:

    “晖子咋对你们的,你们要心里有数。往后族里再有人欺负他,你们要帮着话。”

    “这是自然,谁要是敢欺负晖子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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