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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已经是秀才了,只要自己不做伤害理的事儿,咋就能影响到他?

    蠢,真蠢,被自己蠢死了!

    看着一脸惊愕的李庆同媳妇,讥讽又道:

    “伯娘看不惯我娘比你幸福,那就努力过的比我娘幸福,而不是难为我一个丫头片子!大太阳底下晒冒油,那是你咎由自取,我还没你拦我不让我回家呢,你倒恶人先告状。

    我家不管从前还是现在,都依附族里生活,族里都认可的事,凭啥你还叽叽歪歪?伯娘,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别倚老卖老。”

    “你谁倚老卖老?”

    “你,咋了?刚才是谁的‘以前你爹不是秀才那会儿,你们一家唯唯诺诺,依附族里。如今水涨船高,看不起人了?’。尊重我的,自然我就敬重。不尊重我,凭啥让我敬重?”

    李悦如今彻底卸下包袱,就将刚才李庆同媳妇的嘴脸,模仿的惟妙惟肖。

    村里认识万隆娘的都知道她啥德行,一个个忍俊不禁,嗤笑出声。

    李庆同媳妇还想话,被李万隆连托带拽的扯走了。

    程雪看着母子俩的背影,淡淡道:

    “糖糖你记住了,只要你没有杀人放火,欺男霸女,就不会影响到你爹。别一胡思乱想,给自己那么多负担。”

    “嗯,我记住了娘。”李悦重重颔首,犹如新生。

    自此以后,再也没人要求李悦弹琴。

    李悦自己也大大方方不再绕路,从村头直接回家。碰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就停下直接坦然回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姑娘了。

    热闹散去,婆子急匆匆回到学堂后院,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大奶奶,您这秀才娘子为什么开始不话,后来才给糖糖撑腰呢?那会儿都已经解决了啊!”

    如果是她,自己女儿被人这么欺负,早就上去开骂、开打,怎么可能让孩子独自面对。

    连氏听着婆子的汇报,笑吟吟摇摇头。

    “那孩子走的时候是什么样?”

    婆子闻言思索片刻,指着西北方道:

    “像他们家养的那种大公鸡,昂首挺胸,走路生风。”

    “噗嗤——”

    连氏轻笑出声,觉得这个比喻太直接。她了解李悦,那孩子懂事、想得多,可有时想得太多反而不好。就像今。

    “大奶奶,要咱也该养点家禽,就养二十只大鹅,‘该……该……’叫的他们也闹心。”

    辛一伟是农户考出来的秀才,媳妇勤俭持家,不仅每顿饭都定量,就连鸡下的鸡蛋也从不舍得吃,全都攒着留卖钱。

    这本没啥,可他家的大公鸡晨起打鸣,白也打鸣,母鸡下涟就“咯哒”个不停,听的连氏心烦气躁。

    又不能去什么,只能自己隐忍。

    见婆子提出这个建议,忙不迭挥手。

    “别,你要是养二十只大鹅,他们没闹心,夫君先闹心了。事儿交代了吗?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大奶奶放心,最迟五,亚哲那子腿快,办事利索。”

    “嗯,尽快就好,别耽误了人家。”

    婆子见她处处为李秀才家着想,终于忍不住道:

    “大奶奶,奴婢就多一句嘴,您干什么那么帮她?”

    连氏透着窗户看着院里,眼神空洞,上扬嘴角。婆子等了半也没等到她回答,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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