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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坐下后,道:

    “我听你儿子你男人要来参加院试?今年考的?”

    程雪叮嘱李恒去外屋看火,点点头回答:

    “我们是平阳县望河村人士,我夫君是村里学堂的夫子,今年院试中的生员。”

    “做夫子还科考?不错,有出息。”

    很多读书人一旦进书院做了夫子,就故步自封、不再科考。

    原因无他,赚钱的营生有了,地位也有,没必要再刻苦读书。只要把每年的岁考应付过去,就万事大吉。

    程雪明白他的意思,忙不迭摆手,道:

    “夫君也是被家里的三个儿子逼得,不得不拼。我还有俩闺女呢。”

    哟,真没少生。

    “甭管因为啥,你男人能拼就是好样的。我姓庞,是腾飞书院的夫子。你今救我一命,为了还情,日后你男人可以趁我在家时随时去请教,不要束修。”

    “不用了老人家,您都给块木牌了。”程雪赶紧摇头。

    虽碰到夫子不容易,可这不知跟不知底的,她还真挺担忧。

    庞老爷子没想到会被拒绝,蹙眉又道:

    “我的学问不用怀疑,今年开春院试出题,我就有参与。我不诓你,还算有两把刷子,你尽管放心让你男人来。”

    知道若是被人看见大名鼎鼎的庞老,为让村妇相信实力,破荒的夸赞自己,会不会惊掉下巴。

    他是辽东府的镇府之宝,以前京里会试出题,都得派车请他去京城,也就近几年身体不好,不能舟车劳顿,这才作罢。

    程雪忙不迭摇头,道:

    “庞先生误会了,妇人没怀疑您,妇人就是……就是怕麻烦您。”

    “这有啥麻不麻烦的,就这么定了。你男人来了以后让他去找我,我就在家等她。”

    庞老爷子完站起身,程雪跟着起来,道谢行礼。

    等把老爷子送走后,程雪轻捏自己胳膊。

    刺痛,不是做梦,刚才对话都是真的。

    好家伙,出去逛街救个大佬,这是个什么体验?

    程雪在府城难以置信,望河村的李晖也是抓心挠肝。

    教书时还好,集中注意力,不会胡思乱想。可一旦下课休息,就焦躁不安。总担心府城那边出事,他不在跟前,娘俩搞不定。

    下午课上完,按他以往的习惯,是要去书房练字或者看书。不过今不能在这边,家里三个孩子在家,他得赶紧回去。

    “晖子哥回走?”

    “啊,你嫂子去府城收拾房子,我得回去照看孩子。忻哥儿那边结束,让他直接回家。还有,这两晚上我都不去刘夫子那,帮我一声。”

    见周飞颔首应下,他大踏步往家走,离老远就看到女儿带着儿子,在村头柳树下玩。

    估计俩孩子也没想到亲爹能这么早回来,纷纷用手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

    李晖几步走到二人跟前,一人手背轻拍一记。

    “手那么埋汰、还抹眼睛,不怕生病?”

    “爹——”

    李怀兴奋喊完,直接往他身上爬。

    李晖弯腰,一手抱一个,虎着脸:

    “往后不许揉眼睛,会生病的,知道吗?”

    李恬乖乖颔首,李怀则谄媚的亲他一口,不应声。

    对于两个崽儿,他是真疼,有空就抱,不怕被人看。一路抱着往家走,沿途碰到村民,他也没把孩子放下,就那么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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