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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啊娘子,不过我这腿是好不了了。当年从城门楼上摔下来,能捡回命就算不错了。”庞老太心态很好,并没有自怨自艾。

    程雪察觉自己唐突,忙起身微福行礼。

    “对不住啊老夫人,我这太……”

    “没事,没事,你懂医,看我这样技痒很正常。”庞老太拉着她的手,一脸和睦。

    如果此刻程雪回头,就能看到庞老爷子一脸惊愕。

    他老伴儿自打摔伤后就性格孤僻、脾气古怪,对人从来没有热情,今儿是咋地了?

    “还没问娘子,你姓啥?”

    “夫家姓李,我娘家姓于。平阳县望河村人。”

    “哦,姓于啊。祖籍就是望河村的?”

    “是。”程雪颔首。

    庞老太见她确认,没了刚才的热情。

    拿起她做的米花咬口,点点头,敷衍:

    “好吃,你挺会做东西。”

    呃……

    前后反差实在太大,大的程雪有些招架不住。

    庞老爷子也看出媳妇的不耐烦,忙走上前,道:

    “李娘子你先坐,我推她去房里休息,估计是腿疼了。”

    看出他在找辙,程雪识趣的站起身,没有多呆的带李恒离开。

    站在院门口,见庞老一个劲儿挽留的样子,程雪恬淡笑了笑,:

    “庞老,咱们来日方长,等过两夫君过来,让他来取盘子。”

    简简单单一句话,庞老爷子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捋着胡子颔首。

    “好,好,那我就在家等你男人取盘子了。”

    目送他们娘俩离开,庞老吩咐庞瑶去书房练五篇大字,然后拉门进屋,面色不好。

    “你今儿是咋了?我都了,你不想见她可以不见,干啥出来那么热情,随后又冷淡。”

    背对着躺炕的庞老太没翻身,而是闷闷“嗯”一声,不话。

    庞老爷子长叹口气,侧身坐下问:

    “你到底咋了?咱不好了嘛,有啥不快都不憋着,要全部出来。”

    庞老太仍旧闭眼不吱声,这种事情了也是白,更何况人家都亲口承认。

    这边老两口在僵持,程雪跟李恒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

    要带的不多,就是炸米花剩的豆油。豆角被她切成丝放在仓房挂起,茄子下午也烀熟了,这会儿晾凉正好腌上,等来时就能吃到蒜茄子了。

    简单忙碌一会儿,娘俩洗漱上炕睡觉。

    一夜无话,转程雪睡醒起来,李恒也跟着起来。

    程雪点火煮鸡蛋,李恒叠被子洗漱。

    娘俩分工明确,丑时末就收拾妥当。寅时初等在门口,谁曾想龚师傅竟然没来。一直等到寅时正,龚师傅的马车还是没有到,程雪觉得不对劲了。

    “娘,龚大伯他……咋还不来呢?”

    程雪抿唇,心跳加速,一股不安的情绪瞬间生起。

    难道前那人讲得是真的?平阳县不能过来辽东府?

    “铁蛋,跟娘把东西送回屋,咱俩去城门口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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