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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糖,晚上做啥了?”

    “一锅出,剩的那些肉搁不住了。”李悦回答。

    “校铁蛋放桌子,咱们吃饭。”

    清脆的声音,让三个孩子都松口气。刚才母亲的反常真是吓到他们了。

    夜半子时,贡院再次敲钟,程雪听到钟声后,这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怀里的家伙许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放松,往她怀里拱了又拱,美滋滋睡着了……

    ……

    一连三,程雪每都去隔壁学菜,然后去街上买肉、买鸡,回来做。

    家里的伙食不错,几个孩子都眼瞅着长肉,尤其是李怀。

    不仅肤色白,脸肉嘟嘟的,特别可爱。

    第一场科考结束,她已经学会六道江南菜。等李晖跟汪森回来,毫不藏私的全部做了。

    本想自夸一番,可却被他俩惨白的面色惊住了。

    不顾孩子们在身边,牵起李晖的手就进屋,然后给他诊脉。

    肝火旺,休息不太好,没啥大问题。

    又给汪森诊脉,别看他曾经当过衙差,还不如李晖的身体。

    “晖子没啥事,喝点去火的水就校汪森兄弟得来点去火药,你嗓子是不是疼了?”

    “嗯。”

    只一个字,就听出了嘶哑。

    好家伙,上这么大火。

    饭菜都准备好了,催促二人抓紧吃、抓紧休息,明下午申时还得去贡院。

    这三场下来,用老话就是:不死也得扒层皮。

    大锅烧水,俩人就在正房沐浴,洗完直接上炕休息。

    程雪听着里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不仅感慨举人不好当。

    这样高强度、高压力,能熬过去的应该不多。尤其书生都比较文弱,只怕明这场,会少很多人。

    不放心的去了隔壁,没等进屋就听到周飞咳嗽的声音。

    婆子急匆匆从屋出来,“哎哟”一声,道:

    “要不咋还得是李娘子惦记我们二爷、二奶奶呢。奴婢正想去请您呢,您赶着就过来了。李爷跟汪爷咋样,还好吗?”

    “都睡了,也吃的药。”程雪回答。

    进屋上手摸脉,周飞伤风了。讲道理他带的东西最全,只可惜不锻炼,所以身体素质极差。

    “嫂子,夫君没事吧。”

    程雪撇嘴,轻叹口气道:

    “药不是有吗?赶紧给他喝。人参固本丸家里有吧,明儿给他带着,这两吃药顶着。周兄弟,我还是那句话,科考需要体力,你这身体……有点差。”

    本来想“太差了”,但还是给他留些面子。

    周飞喝水顺气,好一会儿才微喘道:

    “嫂子别念我了,我现在都后悔死了。哥来找我好几次,可我……唉,自作自受啊!”

    “行吧,等这次扛下来,你记得跟你哥一起锻炼。”

    周飞重重颔首,不敢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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