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别端着盆啊，怪重的，我帮你端，反正夫人没起，我也不能扫院子。”
顺喜完、直接上手，帮忙端盆。
屋子里刚醒的程雪听到这话，嘴角上扬。顺喜虽然刻意压低声音，可晨起安静，她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
起身推开窗户，微风阵阵，雨后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一扫昨晚熬夜的难耐。
白芍耳尖，听到主屋有动静，忙把水盆端过来。顺喜也懂事的帮忙推开屋门，然后挥舞扫把在院子清扫。
二人虽然没有捅破窗户纸，但明显能看到化学反应。例如拉丝的眼神，亲近的言语，还有顺喜自以为没人看到他买糕点似的举动。
程雪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趣，萌芽期的感情，要好好保护。
“夫人，您眼睛全红了，昨晚被雷吵得没睡好吧。”
“也不是，我熬夜写了些东西……”
“您怎么能熬夜呢！您的身体不能熬夜，您忘了吗？”
不等她把话完，白芍焦急的打断，满脸担忧。她见过其最虚弱的样子，也就从去年入冬到目前为止，情况还算不错。若是人在她手里累坏了，老爷、父亲、母亲那边，她都不好交代。
满眼的着急不是骗人，程雪见了窝心，拍拍她的手背，道：
“放心，我身子已经大好，不会再有问题。”
“那也不能大意。”白芍不依，“这样吧夫人，今您在家补眠，城南、城北、城西那三家铺子，奴婢去帮您盯着。哦，还有主街。”
“今验收城南和城北两家铺子，这个你来不了。况且你要是走了，家里咋办？你还得帮着大姐呢。”
话落，掬水洗脸，接过白芍递来帕子，见孩子满脸沉重，笑着又：
“要不这样，晚上你给我做盏燕窝蒸蛋，我回来吃，成不？”
白芍听到这话、脸上的沉重褪去不少，比出三根手指道：
“不能只是今晚上，明、后，您得连吃三。”
“好好好，正好把周飞媳妇上次送的燕窝吃掉，对吗？”
“哎呀，夫人！”白芍绷不住脸儿，彻底破功轻笑。
笑过拿起梳子，帮她上妆、挽头。
“对了夫人，今少穿一些，中午指定很热。等下奴婢把夏装都找出来，春秋的就浆洗、收起来，穿不上了。”
她在京城呆过，太熟悉这边的气候。立春以后每下一场雨、儿就暖和一些。
昨夜里雨下那么大、已经下透，肯定要热。
程雪来此二年多，也了解这个情况，但没想到京城会比辽东热的那么快，即便她清楚京城这边气温会高。
既如此，串屋前的棚子可以支了，这样夏晚上吃个烧烤、对月酌，别有一番味道。
“行，都听你的。你也别太累，像打水啥的粗活、重活，就找顺喜。白果跟双喜等下同我走，午饭我们仨就不回来吃了，晚上也别等我，记得给我做燕窝蒸蛋。”
“知道了。”白芍乖巧应下，去箱子里给她找衣服，顺便把其他衣服挂进柜子里。
还要准备些香樟木屑，殿试结束方向这段时日，衣服都在包袱里放着，容易返潮生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