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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蔹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含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夫人,奴婢算是半路出家,所以奴婢得尽职尽责。”

    “没人你‘尽职尽责’是错,只是你太过尽责,都把后厨、柜台的活儿包揽,你让管这两处的管事做啥呢?”程雪哭笑不得。

    因为宫里一直没有委派的消息,所以她最近也没心情去涮串屋。知道那边运营正常,生意火爆就好。昨连氏突然来家,话里话外都透露白蔹太拼,拼的云烟跟陶婆子几人快扛不住了,让她帮忙劝劝。

    原本她没在意,可如今见到人儿方知,这孩子把那边卷的不像话了。

    店铺施行两班制,从卯正到亥时,两伙人轮班来,劳逸结合。唯独白蔹一个人从头跟到尾,每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她如此拼,其他管事更加不能消极怠工,可陶婆子到底岁数大了,这么卷下去绝对得出事。

    “……白蔹,我知你是好心,可这样的好心未必是人家想要。你的刻苦努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派你过去充当我的脸面。你在那边就相当于我,虽然老爷尚未派官,但也不至于那么卑微、讨好吧。”

    这样一番语重心长的劝,终于让白蔹恍然大悟。

    “奴婢对不住夫人,让夫人操心了,奴婢一定引以为戒、好好反省自身,不给旁人带来困扰,不让夫人折损颜面。”

    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不。

    “起来吧,最近我没心情过去,你得空就来家跟我铺子的情况。如果有空余就看看你妹子,虽老爷的任派没下来,可一旦下来你们姐妹就得好几年见不到,珍惜眼前吧。”

    “是,夫人,奴婢谨记。对了夫人,您跟老爷的路引……是不是要过期的?”

    “放心,过不了,老爷前两拿回来了黄张。”

    白蔹一听这话,顿时不吱声了。

    在凉燕,老百姓都知道“黄张”是什么物件儿。顾名思义,纸是黄色的,盖有各州府的大印,而且没有日期限制。这样的路引各府城每年只有十张,并且每开一张就得上报。

    老爷拿回来的这个,难道是在变相告知派官无望?

    思及此,白蔹走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

    “奴婢斗胆,明想问下苏三姑娘,夫人觉得可行?”

    “算了,别问了。”程雪摆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反正家里开销不大、粮食也足,多呆就多呆,房子是自己的。你去找白果坐坐吧,难得回来。”

    “是,奴婢告退。”

    随着白蔹出屋,舒展的眉头慢慢聚集,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这些日子不止她愁,李晖也愁的早出晚归。前三甲除了他,任派都下了。就连二甲进士的任派也有了,独独没有他。

    文有心想去庞家问缘故,可上次“被扣”的经历,让他不敢冒险。肖清霖跟周飞在任派下来的第三就紧急赴任,想帮忙都帮不上。连氏之所以没走,是因为璇姐儿最近感染风寒,得等痊愈。

    “娘,外头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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