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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晖边边把碗递给她,待她喝完,关心的问:

    “咋样,嗓子还疼吗?”

    “舒服多了。”程雪带着浓重鼻音回答。

    本来都打算称病、不去顾家宴席,没想到如今倒是不用装了,她真病了。

    “等下让顺喜套车、白芍跟着,先把孩子们送回去。我这伤风了,别传染给他们。”

    “放心,两辆马车都走了,这边就剩咱俩,等会儿冬过来接。”

    李晖完,起身把晾好的米粥端过来。里面有两颗剥了壳的煮鸡蛋,还有拌的咸菜。

    虽然没有胃口,但她知道吃饭才能好病快。细算下来,今年她表现真的不错,这才第一次闹病。

    喝了半碗粥、吃了一个煮鸡蛋,就什么也不吃了。李晖见她真的饱了,自然的端起碗来,“西里呼噜”全都喝完。

    “进城后咱先去药堂诊脉、开点药,你这身体是豆腐渣工程,不能硬抗。”

    “好,听你的。”程雪没有异议。

    如果是从前的身体,那抗一下也就没事了。但眼下这副身体,她可不敢冒险,容易翘辫子。

    一炷香后,冬回来,还带来个消息,吏部那边不用李晖过去帮忙了。

    “……这是周大饶常随拿来的,是吏部给老爷您的辛苦钱,走的吏部账目。”

    李晖伸手接过银票,面值百两,大手笔呢!自然的塞给程雪,然后把人抱起,出了屋子。

    不用去吏部更好,他有的是时间陪媳妇去看病。

    马车进城直奔杏林馆,这是京城最大、最好的药堂,里面的郎中有好多都跟太医院的太医是师兄弟。

    诊脉完毕,就是简单的伤风感冒,郎中的意思不用开药,回家熬些葱须姜蒜水、发发汗就校可李晖不依,非让开药,最后郎中无奈,开了七副温补、驱寒的汤药,这才了事。

    回家路上,程雪看着汤药包轻笑摇头,问:

    “你刚才看见老先生的表情没?就跟看二傻子似的看你。”

    “看三愣子都无所谓,你的身体最主要。”

    程雪内心感到温暖,轻柔的靠着他的胳膊,声:

    “我身体已经养好了,这次就是感冒,你别担心。”

    李晖没吱声,但却把她搂得很紧,仿佛怕被人抢走一般。

    回到家,程雪就被安置在炕上休息,浑浑噩噩的睡了一觉,身上全都是汗。大热感冒属实有些遭罪,她想洗澡又不敢,只能先忍着。

    “夫人,吃药了。”

    程雪挣扎坐起,浑身有些酸疼,应该是昨骑马后遗症。

    一碗苦药汤喝尽,长舒口气,问:

    “姐、少爷们都咋样了?”

    “回夫人,文先生带大少爷、懿忻少爷还有麻出去历练了,明晚上回来。三位姐在房里做棉衣。老爷被人叫走了。”

    “被谁叫走的?”

    “不知道,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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