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我们都起了。糖糖、铁蛋，今粥场还顺利吗？”
程雪一发话，四个孩子先后进来。李怀人、抢不上槽，走在最后面。嘴噘的老高，明显心情不美丽。
“噗嗤——”李晖没给面子的笑出声。李怀直接不乐意的扑进母亲怀里，用眼神控诉父亲。
程雪轻轻安抚的，冲李悦、李恒，问：
“今外面咋样？可还顺利？”
“挺好的。”李悦恬静回答。
倒是李恒、狠狠撇嘴，气呼呼：
“能不顺利嘛，白给的东西还能有人去捣乱？娘，你那一个个大老爷们，但凡勤快点都不用接济，可偏偏他们不仅要接济，还问我为啥过节不发肉。该他们还是欠他们的，凭啥给他们发肉啊？
布施完，我哥带我和我姐，坐车去城外转了转。没想到府城外竟会有那么多荒地、没人开垦，后来问路过的百姓，他们种了也得被偷，不如不种。这根本就是为他们懒、馋，在找借口。”
见孩子满脸义愤填膺，程雪欣慰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李晖来年要面对的困难，更心疼李恒日后要走的路艰辛。
一阵风吹来，把她吓一跳，扭头见是李晖在叠被子，轻笑摇头。
“娘，我错了吗？”
见李恒误会，忙摇头摆手：
“没有，你的很对。娘就是感慨时间过得快，晃眼的功夫我儿就长大、懂事了，日后娘也能放心放你出去了。”
“真的吗？娘真能放心放我出去？”
见他如此激动，程雪有些懵。
“这有啥真的假的，你不是跟文总出去历练吗？”
“那娘，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啥事啊？”
“不行！”
没等李恒回答，李晖直接拒绝。程雪扭头看着丈夫，更加懵了。
啥事不行？他们父子再打什么哑谜？能不能解释一下？
李晖放下手里的被子，语气阴沉的：
“他想跟着去磨盘山剿匪，这不是胡闹嘛！但凡他有糖糖这么大，我也答应。”
“爹，我就跟姐差两岁。”
“差半个时辰也是差，两岁咋了？你姐两岁满地跑时，你拉粑粑撒尿还不知道呢！”
“爹！”李恒恼了，立眼的样子跟李晖如出一辙。
他不再是从前七岁的崽子，这么公然被掀老底，换谁都挂不住脸。尤其李怀现在瞪大双眼，仿佛吃到了什么惊大瓜一样。
程雪狠瞪一眼李晖，安抚李恒：
“乖儿子，你想为民出力、娘支持，但你爹得对，还呢，再等等。”
“等啥啊娘，我跟师父进山已经很多次了……”
“那就让你师父来跟娘，只要你师父同意，娘绝对没意见。”
“好！”李恒一蹦三尺高，得意的冲父亲“哼”一声示威，然后乐颠颠出去了。
程雪头疼，冲李悦使个眼色，姑娘忙把弟弟、妹妹都带出了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