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僵在原地，握拳的手缓缓松开，转身对着中年男微笑：“乔先生，这位病人回禁的时间到了，我该带他回去了，否则对他的病情不好，我们就先不打扰您了。”
“嗯？他是什么病？”
名为乔先生的中年男似乎来了兴致。
护士神色紧张，还是如实回答：“人格分裂。”
她甚至特意强调了一句：“他的第二人格具有很强攻击性，怕惊扰您还是尽快关起来比较好。”
“没关系。”乔先生笑了笑，转声对着席商道:“转过来我瞧瞧。”
席商皱了皱眉，回头冷漠的看向乔先生，同时也想知道这是个什么人。
这饶眼神令他很不舒服，脸上挂着绅士微笑，眼里却闪着兴奋暗芒，看起来像是对某种东西的垂涎之色。
“好。”乔先生咧嘴一笑，很是满意：“这双重人格患者还是很少见的，如今见到凉是令我心潮澎湃起来。”
席商心里一阵恶心，转身主动对着护士道：“我累了，我要回去。”
完他抬脚就走，也不管身后那人是什么。
乔先生没有再阻止他们，反倒是直勾勾盯着青年的背影，诡异一笑。
真是好久都没看见这么对胃口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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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席商直接询问护士：“这个乔先生是谁？”
护士脚步一顿，转身严肃的看着他：“不要去招惹他，他就是个恶魔。”
“恶魔？”
“他今年捐赠了病院千万元的善款。”
席商不解：“那不应该是慈善家？为什么他是恶魔？”
护士冷笑出声，眼里满是寒意：“没有谁是愿意无偿奉献的，病院接受他的善款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知道重症区里关着的那些人，都是长期不能出来的患者吧。”
席商点点头，隐隐觉得她接下来的话可能让他一时间没法消化。
护士面无表情直视席商，“他们原先都是轻症区的，因为长期受到刺激导致病情加重到不可控，所以才他们关起来的。”
席商一怔：“是虐待吗？”
护士扬起下巴，眼神恶毒的看向门口，似乎是要看向某人：“都是因为乔先生，这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他表面上是捐赠了善款，实际上是为了发泄自己病态的暴戾对这里病人进行非人折磨，许多病情稳定的病人被他折磨下来完全疯掉了。”
“就连那些即将出院情况良好的都没能幸免。”
“你以为他真是慈善家？别做梦了，他只是拿钱买乐子罢了。”
席商皱紧眉头：“没人去管吗？”
“谁管？”护士冷嗤一声：“院长？他自己也不是个东西，否则的话也就不会默认乔先生的所作所为了。”
“那些病人呢？”
护士：“病人就更别想了，在外界人眼中他们就是精神有问题的病者，谁会听信他们的话？更何况乔先生在外界包装的形象就是慈善家，谁会相信一个捐款上千万的人背地里干这种事？”
席商半晌都没能出话来，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也不下让他难受。
所以刚才护士这番举动其实是在救自己。
话间，二人已经回到了二楼病房，护士真就将他送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