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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鸢见他沉默,眉梢一喜,“那我就啦!”

    不知为何,她有种很莫名的感觉——虽然哥哥不喜欢她,但好像对母亲的事有点兴趣。

    所以她非常愿意跟他分享。

    “四年前摄政王回朝,朝中半数官员夹道欢迎,可是母亲丝毫不惧,单枪匹马斩杀了摄政王最大的猛将,除掉摄政王一大势力。”

    “三年前,母亲在南诏上下推行惠民医馆,给出了很多很多百姓们从未见过的医疗设备,救了南诏上下无数病痛中的百姓。”

    “两年前,母亲修改科举制度,从最初的只考策论、到后来加了很多算术建筑之类的考核,选拔了各方面的人才。”

    “一年前,南诏最高的楼阁建成,足有十八层高。”

    “而今日,母亲用最冒险也最不费吹灰之力的办法,宰了御林军副统领,生擒摄政王父女,让南诏的朝堂从此变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把持朝政、意图谋反的摄政王存在了!”

    “……”

    沈鸢了很多,却只字不提自己。

    因为她看得出来,哥哥并不想听她的故事,只想听母亲的。

    所以一句一句,都是关于母亲这些年的丰功伟绩。

    父亲,不只是在本朝,即便是在南诏整个历史上,也从未见过母亲这么厉害的女子!

    母亲就像是一个神话传奇,就连男子也没有可与之匹敌的。

    沈砚一点一点的听着,眼神从最初的冷漠,逐渐变得温和而敬佩。

    黑夜树影下,两道的身影席地而坐,眼神都灼灼发亮。

    沈清漪远远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在树下站了多久。

    也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她知道鸢儿自聪明,却不知这孩子竟聪明至此——用最温柔而心翼翼的方式靠近砚儿这个哥哥,让人无法拒绝。

    她也知道砚儿是个好孩子,却不知这孩子在怨恨她的同时,仍是这么爱她,竟然愿意坐下来听鸢儿讲故事。

    “清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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