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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夜寒冷,苏彩霞不想陪着叶母在门口干坐着等,对叶临川使了个眼色。

    叶临川咳了几声。

    苏彩霞夸张地惊呼,“娘,临川咳嗽了,在这里守着怕是发烧,到时候就麻烦了,我先送临川回家。”

    “老二,你……”怎么样?

    叶母心里着急,抬眼瞥见叶临川神色并无异样,心里顿时明白了,老二夫妻只是不想在这儿守着才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咽下了关心的话,挥挥手示意他们走,不想多什么了。

    “娘。”叶临川有点犹豫。

    苏彩霞上前,几乎是拖着叶临川走,“临川,你身子骨弱,要是今儿晚上在这儿受凉病了,难道老三还能从地底下爬出来给你出医药费吗?咱们身上也就分家分下来那点钱,还得留着给你看那病呢,可没闲钱给你买咳嗽发烧的药……”

    半推半就,叶临川在苏彩霞的絮絮叨叨中被拉走了。

    叶母坐在门口,看着苏彩霞和叶临川相携而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起来,三个儿子,老三是最孝顺的,偏偏娶了媳妇就和她离了心,搬得离她远远的……

    “娘,娘,”叶景川轻轻推醒叶母,“娘,你怎么在这儿?二哥他们又气你了?”

    除此之外,叶景川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会让娘大半夜不睡觉跑到他这里门口坐着。

    叶母恍惚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看到老三好端敦蹲在自己面前,叶母一时间又喜又悲,捂着嘴,眼泪决堤,一个字也不出来。

    叶母只是哭,不话,叶景川也没有继续问,开了门,把叶母扶进去,又冲了杯糖水塞到叶母手里。

    叶母第一次来这里,环顾了一下,发现这里是真的大。

    收拾得很干净。

    家具看得出来陈旧,但质感依然在,一眼就觉得不便宜。

    许多物品上都带着红色的喜字,不用想,肯定是孟清澈的嫁妆。

    糖水温热,甜。

    叶母喝完了一杯糖水,缓过劲来了,拉着老三,仔仔细细看老三身上的伤痕,“老三,你受苦了啊!”

    看看那手腕那一圈,大多地方皮都蹭没了,微微往外翻着肉,又红又肿。

    还有脸上,胳膊上,腿上,到处是伤痕。

    叶母越看越生气,“老三,听娘的话,咱把婚离了,让她克别人去。”

    哈?离婚?克?

    “娘为什么这么?”叶景川问。

    娘突然这么神神叨叨,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孟知青外头有人了,她联合外头那奸夫害你啊。”叶母握着叶景川的手,轻轻拍着,“老三啊,你今是躲过一劫回来了,那下一回呢?娘心里不踏实啊!听娘的,离了吧!”

    他媳妇儿外头有人?还联合奸夫害他?

    叶景川第一个不信。

    谁会在娘面前这样他媳妇儿的坏话?

    不用多想,苏彩霞肯定是头一个。

    但,苏彩霞的话,娘从来都是半信半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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